鍾靈毓掌心的玻璃碎片,扎得很深。
偏偏給她處理傷口的醫生,動作很重。
疼得她難以忍耐,臉色都是慘白的。
陳聽澤眉頭皺成一團,他拿過醫生的鑷子,“我來吧。”
“陳公子,這...”醫生很尷尬。
“我以前學過醫理方面的知識,也給人包紮過傷口,你把藥給我就好。”
陳聽澤聲音很溫柔,但隱隱帶著幾分不滿。
醫生知道陳聽澤的身份,不敢再反駁。
也知道陳聽澤對眼前的姑娘有意思,他選擇避開,找藉口去了衛生間。
陳聽澤小心翼翼,清理著鍾靈毓手心的傷口,“如果疼,要及時說,忍著做什麼?”
他動作很輕,鍾靈毓雖然依舊疼,但沒有像方才那樣,難以忍耐。
她表情輕鬆了許多,“我還以為,這種疼避免不了。話說你包紮傷口,比那個醫生還要厲害。”
陳聽澤怎麼可能比專業醫生厲害。
他只是...怕她疼,所以很小心。
耳根微紅,他道:“接下來要消毒,忍著些。”
沾著酒精的棉球觸及到傷口,鍾靈毓肌肉痙攣了下,她忍不住嘶了聲。
“忍忍,快好了。”陳聽澤嗓音溫柔,耐心安撫。
莫名讓鍾靈毓放鬆下來。
而後,陳聽澤拿了繃帶,纏上她的手心。
包紮傷口的時候,多少會有些肢體接觸,他耳根紅得不像話。
一副純情少男的模樣。
鍾靈毓彎著眉眼笑,“多謝你。”
“不...不用謝。”陳聽澤垂頭,慌亂收拾著。
鍾靈毓在旁邊幫忙。
這時,有人推門而進。
她以為,是醫生回來了。
抬頭正要說什麼,看到來人,鍾靈毓表情僵住。
沈懷洲面色陰冷,死死盯著她。
陳聽澤也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是沈懷洲。
他轉過輪椅,詫異,“少帥?”
沈懷洲走到陳聽澤面前,態度詭異,“你和她什麼關係?”
陳聽澤微怔,“我和靈毓?”
“靈毓?”沈懷洲眼裡閃過狠戾。
他再次看向鍾靈毓,深沉黑眸,冷得刺骨。
陳聽澤再察覺不到端倪,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沈懷洲越過他時,他一把抓住,“少帥,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別嚇著她。”
這句話,就像是導火線的最後一段引信燃盡,讓沈懷洲頃刻間爆發。
他拎起陳聽澤的衣領,單手便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從輪椅上提起,狠狠朝著他的臉,揮了一拳過去。
皮開肉綻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陳聽澤唇角溢位血,狼狽跌坐在地上。
鍾靈毓大驚失色,本能上前扶住陳聽澤。
方才沈懷洲那拳,打得極重,陳聽澤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鍾靈毓憤怒不已。
她扶穩陳聽澤,然後走到沈懷洲面前,利落地甩了他一巴掌,罵道:“沈懷洲,你神經病!”
沈懷洲被打得偏過頭去,眼中卻毫無波瀾。
他抓起鍾靈毓的腕子,將她逼退到牆角,像個發怒的豹子,“鍾靈毓,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鍾靈毓自認為,和陳聽澤清清白白。
總比他和文青鈺,不清不楚的好。
憑什麼他這樣質問她,他有什麼資格。
怒極,鍾靈毓用力甩開他,“離我遠點兒!”
沈懷洲被深深刺激到了。
他口不擇言地冷笑,“讓我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