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忽然提到兩個人打賭的事。
薛景雲的臉上現出幾分惶恐之色。
“你……”
顯然事已至此,蛇虎獸就躺在江塵院中的陷坑裡,甚至已經被江塵的捕獸籠所困。
懸念已經結束。
薛景雲已經輸掉了那場賭約。
“我願賭服輸,你讓我做什麼事……”
一陣沉默之後,薛景雲重新仰起頭,看著面前的江塵,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嗯,還能認賬,就不錯!”
江塵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薛景雲,點了點頭:
“不過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江塵低頭看去,只見薛景雲腿上纏著的繃帶,又被膿血給滲透了。
“你的腿傷,似乎又嚴重了……”
江塵皺了皺眉,一聲不吭的走了。
薛景雲獨自坐在木工棚裡,忽然感覺到一絲涼意。
伸手從旁邊抓過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股股濃濃的男人氣息,侵入她的肺腑。
出身名貴,自小高潔。
薛景雲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坐在這麼簡陋的農家裡,而且身上還披著一個小老百姓的衣服。
“他會讓我做什麼呢?”
“要錢?”
“萬貫家財,身外之物,我父親也不是個小氣的人。”
“要官?大的不行,做個縣令縣丞的,想必還不是什麼難事……”
薛景雲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處,江塵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開水走了進來。
肩頭上,還搭著一根長長的白絹紗布。
“明明是你輸了,我卻成了你的奴僕,天天伺候著你,給你更換湯藥,餵你吃喝。”
“還得冒著危險幾次三番的救你的性命!”
江塵一邊給薛景雲解開了腿上的纏布,給她擦拭著傷口,一邊抱怨著。
“要這麼說起來,你雖然賭輸了,可是實際上卻享受著贏了的待遇。”
“而我呢?”
江塵兩手一分,做了個十分委屈的姿勢。
“我倒是贏了,卻贏了個命苦!”
薛景雲聽著江塵說話,似乎也是有理,不由的“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哼!”
“這就是你的命,你就認命吧!”
江塵已經幫薛景雲重新敷上了藥,纏好了繃帶。
“你的意思,你是我命裡的一部分?”
“我的命裡,註定有你?”
江塵忽然把薛景雲雪白嬌嫩的小腳,握在了掌中!
“啊……”
薛景雲輕聲驚呼了一聲,渾身又是一陣震顫。
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似乎每一次和男人的肢體接觸,都讓她自廢武功了一樣,整個嬌軀都有一種脫力感……
“六姑娘……”
門外忽然一聲呼喚,李天推門走了進來。
“六姑……”
“呃……”
“馬車都準備好了,咱們隨時準備出發。”
李天看到了尷尬的局面,趕忙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門外低聲稟報道。
“好!”
“裝上蛇虎獸的籠子,咱們立刻出發!”
江塵放開了薛景雲的腳後,薛景雲如蒙大赦,急忙穿上鞋子,向著門外說道。
江塵走出木工棚的時候,李天正帶著個衙役,拿著鍬鎬準備開挖陷坑。
“不用!”
“這還用得著挖的麼?”
江塵投過鄙夷的神色,從旁邊撿起一塊石頭,扔在了陷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