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突如其來的舉動,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岸邊考生紛紛驚撥出聲。
“他瘋了嗎?這是要幹什麼?”
“這才多長時間,難道他的詩已經做好了?未免太草率了!”
“陛下可在上面看著呢,他難道不想進太學了嗎?”
“就算真的做好了,也是上拱橋啊?他怎麼坐著花船就出去了?”
“不會真把這當成明湖詩會了吧?”
“我倒要聽聽,他能搞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
二皇子看著蘇雲挺拔的背影,面帶笑容。
“蘇先生的行為,總是讓人意外。”
他的眼中,滿滿都是期待。
明珠美眸綻放著神光,粉拳緊握。
此刻。
父皇在上,高官到場,太師也在評審。
岸邊二百學子,代表整個大周文壇的巔峰。
昨夜那首雲想衣裳花想容,讓她明白,此人的才學,要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蘇雲,放手去做吧。”
“今夜之後,你的名字,必定震徹整個大周文壇!”
此刻。
明樓之中,周明帝高坐主位。
朝中大員,分列左右。
在他身旁,一個清瘦的老人坐在那裡,鬚髮皆白,眼神深邃。
身穿粗布麻衣,但難以掩蓋大儒氣質。
甚至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宛若在世聖人。
陳先文在其中,都沒有坐的位置,只能退到後方侍應。
“太師,此番詩會,您有沒有看好的學生?”
周宣放下茶杯,緩緩搖頭。
“詩詞方面,向來是大周的弱項。”
“老夫基本不抱什麼希望。”
他想了想,後面的話終歸還是嚥了回去。
蘇雲奪得鸞鳳樓詩會魁首的那首詩,他也見過。
早已是驚為天人。
他非常清楚,陳先文即便是大周文壇大儒,也絕對沒這個水平。
說蘇雲是抄襲他,當真可笑。
但這件事,他不能提。
早已脫離大周官場很多年,他不想再捲入任何黨政旋渦。
周明帝察覺到他異色,但也沒多問。
他很清楚。
除了遠離官場,還有一個原因,讓這位太師,將蘇雲的名字嚥了回去。
大周這位準駙馬。
所展現出來的才華,還不足以讓周宣不顧一切。
這位的性格,他可太清楚了,愛才若命。
他收回視線,在面前一張張臉上掃過。
“諸位愛卿,不妨也說說。”
“看好哪位學子。”
頓時有人出聲。
“依臣之見,薛庭遠很有可能奪得今日詩會魁首。”
“他的才學,整個京都有目共睹。”
右相薛安之,察覺到匯聚而來的目光,眉毛挑了挑,上面的疤痕也跟著顫動。
薛庭遠,是他的兒子。
今年二十一歲。
曾被稱為神童,五歲便能七步成詩。
但薛安之臉上沒什麼表情,搖搖頭。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不敢奢望,能入太學,便已是陛下恩澤。”
雖然這麼說,但他眼中的自傲,清晰可見。
右相一系,有官員恭維。
“右相太謙虛了,令郎的才學,我等有目共睹。”
“他若是不能奪得魁首,誰還敢稱第一?”
而這時。
有人看不下去了。
“我看還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