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硯料想過老太太會生氣,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他是個十分注重孝道的孩子,立馬跪下了。
接著老太太手裡的柺杖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腿上:“霍裴硯,光天化日干出搶婚的行當,霍家的門風都被你敗光了!”
說實話就連盛潯也被這個陣仗嚇到了。
霍老太太手裡的柺杖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落在霍裴硯的身上。
霍裴硯再好的修養都維持不住了,疼得他齜牙咧嘴。
柳縵慌張的求情:“媽,裴硯是你親孫子啊,您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老太太面目嚴厲:“身為霍家子孫,你幹出這樣的事你把你未婚妻置於何地?”
盛潯沒想到霍老太太居然會為她說話。
柳縵急得都快哭了:“媽,裴硯心裡本來就沒有盛潯,這也不是裴硯的錯啊。”
柳縵是個很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霍老太太柺杖差一點就落到柳縵身上了:“你給我閉嘴,滾一邊去。”
柳縵被嚇得噤聲。
霍裴硯疼得咬牙堅持:“奶奶,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實在是情況危急,她是我重要的人,我不忍心看她落得那種下場。”
“能引得我霍家子孫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想必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這樣的人留在京城也是個禍害。”
霍老太太年輕時候也是個狠角色,把偌大的霍氏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條不說,更立下了很多家規,要是有違背者,決不輕饒。
要是霍老太太動了真格,蘇瑾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京城一步。
霍裴硯慌了神:“奶奶,和她沒有關係,何況這事盛潯也是知道的,她是盛潯的姐姐,是盛潯不忍心看到她姐姐嫁給人渣,才叫我這麼去做的。不信你問她。”
霍裴硯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盛潯。
老太太精明的眼神看向盛潯,嚴肅地問:“你來說,是這麼回事嗎?”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答案。
尤其是霍裴硯。
柳縵眼裡的威脅之意更甚,彷彿她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會第一時間衝過來撕碎她。
霍臨珩把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輕哼一聲:“大嫂,眼睛不舒服就去看眼科。”
柳縵一噎。
盛潯掠過了霍裴硯投來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對這件事一點也不知情。
霍裴硯足足被教訓了二十分鐘,老太太打累了才將手裡的柺杖丟了,她嘆氣,對著身邊一直事不關己的男人說:“臨珩,裴硯跟你在公司裡歷練,你多看著他點。”
霍臨珩瞥了一眼地上十分狼狽的霍裴硯,頷首:“我會的。”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盛潯準備當著大家的面說取消婚約的事,霍老太太突然捂住了胸口,面色痛苦。
趕緊叫了家庭醫生,是心臟病犯了。
大家忙碌著照顧霍老太太,盛潯只好把話臨時嚥了下去。
從霍宅出來以後,柳縵扶著一瘸一拐的霍裴硯上車,轉頭看到了獨自走路的盛潯,氣不打一處來:“盛潯,還不快過來扶著點裴硯。”
霍裴硯被打得著實不輕,面色嚴重發白,可見老太太沒有留手。
她走過去剛要接觸霍裴硯,就遭到了霍裴硯的抗拒,英俊的臉上是嚴重的不悅,下意識地推了她一把:“不用你!”
盛潯被推得向後一個趔趄。沒站穩腳腕一扭,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要是沒意外,她的腳腕肯定是扭了。
這是那年她揹著霍裴硯在雪山裡整整走了一夜落下的舊疾。
知道霍裴硯是生氣了。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