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盛潯瞬間喪失了全部力氣,要不是有保鏢扶著,她根本站不住。
原來人傷心到極致的時候,真的會笑。
笑著笑著,就流淚了。
“那你自殺吧,你死了,我就死在你邊上,還了你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恩。”
盛潯近乎絕望地說著。
她寧願和她一起死,也不願意撤訴。
白雅麗手一鬆,匕首掉落,癱坐在地上。
知道這麼逼是沒用了
警察到了將白雅麗帶走。
經過盛潯的時候。
“我寧願沒有養過你!”
清晰且無情的話傳入了盛潯的耳膜。
盛潯的眼眸彷彿成了過往記憶的走馬燈,每一次閃爍都映出往昔片段,她嘴角勾起的笑,卻比哀愁更加扭曲。
若能選擇,她也希望她是那個不被用去給別人擋災的孩子。
幾天後。
霍裴硯正準備下班,秦秘書鬼鬼祟祟從門外進來:“小霍總,盛如海又來了。”
聽到是他,霍裴硯的頭就開始疼,這幾天盛如海為了蘇瑾的事不厭其煩地來找他。
霍裴硯現在見了盛家的人就害怕。
他無比的煩躁:“我是神嗎?他們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
難道要他再去找盛潯嗎?
要是真的再去找盛潯,他的婚事真的快黃了。
前些天霍老太太還打電話視察了他的情感狀況,他只能糊弄說還不錯。
秦秘書做到這個職位,很會察言觀色:“那我和他說您出差了。”
“不行!”霍裴硯制止。
蘇瑾危在旦夕,他現在去出差,這不是明顯的逃避嗎?
霍裴硯煩躁的扣了扣領結:“你就說……生病了,不方便見人。”
秦秘書出主意:“小霍總,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啊。”
“怎麼說?”
秦秘書說了兩個字:“孟麗。”
秦秘書的主意算是開啟了霍裴硯的新思路,當即他就去了孟麗所在的醫院。
只不過還沒靠近孟麗的病房,就被人攔住了。
霍裴硯質問:“你們是誰?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保鏢神色沉穩,回應中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堅決:“我們受盛潯小姐委託,特意來看護孟麗女士,孟麗女士病情很重,不方便見人,不好意思,你們還是回去吧。”
霍裴硯聞言,怒氣更甚:“我前幾天來就能進,憑什麼你說病重就病重,你說不讓見人就不讓見人。你知道我是誰嗎?”霍裴硯氣急。
保鏢油鹽不進:“您可以給盛潯小姐打電話,要是她同意您進,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霍裴硯梗住了,甩袖離開:“我們走!”
霍裴硯去見孟麗的事情盛潯很快就知道了。
她早就預料到他們為了蘇瑾的事情一定會去找孟麗,然後讓孟麗逼她放過蘇瑾。
所以她提前就把從霍臨珩那借的保鏢安排在了孟麗病房前。
沒有她的允許,他們根本不可能見到孟麗。
盛潯堵死了蘇瑾所有的可能性。
得知自己真的可能步入鐵窗生涯,蘇瑾的心被恐慌吞噬,醫院的長廊裡迴盪起她無助而絕望的哭喊:“爸,媽,求你們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坐牢。”
“你們去求求盛潯,你們去求求她。”
白雅麗和盛如海一臉頹敗,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證據面前,蘇瑾是逃脫不了。
蘇瑾掩面哭泣。
滿腔憤恨,是,就算她是對盛潯起了殺心,可她不是沒死成嗎?為什麼她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