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潯覺得他有病,這路這麼寬敞,同時走五輛車都沒問題。
他把車橫在馬路中間,還讓霍臨珩讓路。
分明是在找茬。
霍裴硯面色泛著不正常的紅,像是喝了酒。
“霍裴硯,你大晚上發什麼瘋?”盛潯將頭探出去朝他喊。
霍裴硯嘿嘿一笑:“誰發瘋了?你嗎?”
齊仲還試圖好言相勸:“小霍總,霍總要過去。麻煩把路讓開。”
霍裴硯掏掏耳朵,無賴道:“向來都是侄兒讓小叔,今天小叔也讓讓侄兒唄。”
齊仲又說了幾句,霍裴硯都置之不理。
盛潯忍不了,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準備下車。
霍臨珩抓住了她,將她扯在懷裡護住。
對著齊仲說:“撞過去。”
他的眼神陰暗,聲線冷酷。
齊仲不再猶豫,一腳踩下了油門。
盛潯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
強烈眩目的車燈把霍裴硯晃得眯起了眼睛。
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賓利已經徑直朝他駛來。
他猛打方向盤避讓。
還是晚了。
一陣碰撞聲過後,四周安靜了。
齊仲開得很有分寸,將霍裴硯撞出去幾米遠,但不會有性命危險。
霍裴硯的頭磕在了方向盤上,磕出了一道血印。
他抹了一把眼皮上方的血,低咒一聲,跳下了車。
車頭被撞得變形了。
這是他剛買不久的愛車。
仇恨的眼神看向另一邊的車裡,咬牙切齒道:“霍!臨!珩!”
霍臨珩下了車,不緊不慢地點了一支菸。
夜風很大,將他的衣角吹得獵獵。
他側眸,盯著一瘸一拐的霍裴硯,呵呵一笑:“怎樣?”
霍裴硯被他輕慢的態度給激怒了,瘸著腿快步而來。
舉起了拳頭。
“我忍你很久了。”
拳頭未落,他就被霍臨珩一腳踹了出去。
霍裴硯從地上爬起來,眼睛充血:“霍臨珩,你這是故意殺人,我要報警!”
霍臨珩當著霍裴硯的面撥起了報警電話:“喂?有人醉駕,在路上尋釁滋事。”
掛了電話,他睥睨著霍裴硯:“你喝了這麼多酒,我倒要看看警察治誰的罪。”
“霍臨珩,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別忘了我父親是因你而死的,你現在這麼對我,良心上不會遭受譴責嗎?”
“你父親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應該會感謝我。”
霍臨珩不想再在這裡和他繼續浪費時間了。
霍裴硯看見他要走,頭腦一熱,喊出了一句話:“你和你那個神經病的媽真是一個樣。”
此話一出,盛潯感覺周遭涼風嗖嗖。
霍裴硯對上那雙幽深的,陰鷙的眸子,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什麼。
他的囂張氣焰再也起不來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呵呵。
充滿寒涼的低沉笑聲從男人喉間溢位。
這是盛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面容陰鬱,一雙眼睛裡是永墜地獄般的冰冷和危險。
重新回到車上,盛潯明顯地感受到身邊男人的變化。
他眸色沉沉,眉宇間被烏雲籠罩。
他被霍裴硯的話影響了。
盛潯有些對他的身世好奇起來。
早些年京城也流傳出一些關於霍臨珩的身世傳聞。
好像說他是霍家的私生子,母親是被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