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麗到達醫院的時候,一個蓋著白布的屍體正好從太平間被推出。
白雅麗當即就崩潰了,趴到屍體上嚎啕大哭:“老頭子,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你走了留我一個人怎麼活啊?”
“好端端的怎麼就跳樓了啊?”
一個年輕男人過來,看到白雅麗趴在上面痛哭愣了一下:“您……認識我爸?”
白雅麗抬起頭:“你是誰?”
隨後她想到了什麼,掀開白布看了一眼,完全是個陌生老頭。
認錯人了。
她連忙從屍體身上放下來。
想到抱著一個陌生老頭的屍體好一會兒,她噁心地乾嘔了起來。
這個舉動惹怒了男人。
“你誰啊你?怎麼那麼沒素質?什麼玩意兒?”
“你罵誰呢?你說誰沒素質呢?”
盛潯聽到動靜,聞聲看過來呵斥:“你鬧什麼鬧?這裡是醫院,能不能有點素質。”
白雅麗看到盛潯顧不上吵架了,跑過來:“你爸呢?”
“剛被推進病房。”
白雅麗進了病房,盛如海被白布裹得嚴實,兩隻腿全部被高高架起。
四肢都無法動彈,只留下一雙小眼睛能轉動。
看到白雅麗來了,激動得想要說話。
卻牽扯到了傷口,撕心裂肺的疼。
護士又強調了一遍:“您渾身基本都是粉碎性骨折,別有太大情緒和動作啊。”
盛潯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去走廊裡透氣。
齊仲繳了費,拿來一疊報告單:“不得不說,盛如海真是命大啊,要不是昨天刷漆的安全吊椅還沒來及撤掉,盛如海恰好摔在了上面,要不然他將會成為一灘肉泥。”
“一會兒把這些繳費清單交給白雅麗,讓她報銷。”
“霍總去周醫生那裡拆線了,他讓您處理完這邊去找他一趟。”
距離上次在老宅受的鞭傷有一段時間了,傷口恢復得不錯。
周煜拿著剪刀鑷子在背後一頓操作:“我聽說盛如海在霍氏大樓鬧了?他這麼一鬧可是鬧上了熱搜,現在京城都在傳你和自己侄兒的未婚妻有一腿。”
霍臨珩轉頭飛了一個眼刀子。
“是是是,說錯了,盛潯和你侄兒沒關係,但是外界不這麼認為啊,大家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要怪只能怪和盛潯先有了婚約的是霍裴硯。”
周煜的嘴和手一樣都沒停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真想和盛潯在一起,你倆揹負的東西有很多,就先說你家那個老太太,絕對是第一個出來阻攔的。”
“周煜。”霍臨珩喊他。
“啊?”
“你上輩子是啞巴嗎?這輩子這麼能說,聒噪!”
周煜:“……”
他們的對話,盛潯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原本準備推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病房裡。
蘇瑾剛到醫院,她坐在椅子上,剝了一瓣橘子喂進自己的嘴裡,語氣頗有些埋怨:“爸,你也這麼大年紀了,做事情怎麼能這麼衝動?你跳樓的事都上熱搜了,你都不知道皮特她老婆怎麼嘲笑我的。”
白雅麗嘆氣:“你爸爸也是為了你,秦家一直在逼婚,你爸爸就想著讓盛潯嫁過去平了這個麻煩。小潯都是被取消過婚約的人了,嫁給秦家她都算高攀了,這個孩子卻想不通這一點,還以為我跟你爸害她呢,竟然還去鬧出勾引小叔這種醜聞。”
白雅麗越說越傷心。
覺得盛潯不識好歹。
盛如海聽了更激動:“……&&¥¥”
他稍微一激動,牽扯得渾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