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前沒想到這一層,經方淺雪這麼一提醒,回想起過去幾年的作死行為,嚇得腿都軟了。
“更何況,小侯爺對陛下還有用,陛下會不會為了兩個失寵嬪妃殺他還不一定。”方淺雪瞥了眼江敘,又接著說道,“說不定只是把你們兩個解決,這件事就壓下去了。”
江敘從後望著方淺雪的側影,心中一甜。
她果然還和當年一樣,不會看著他受辱而無動於衷。
“方大人,今日的事是我們姐妹魯莽了,”宋妃被人壓了一頭心裡不爽,卻也只能擠出一個笑,朝方淺雪道,“你就當沒看見吧,將來我們姐妹自會念著你的好。”
“你們唐突的是小侯爺,跟我說這些有何用?應該向他道歉。”方淺雪道。
宋妃扯了扯雲嬪的衣袖,後者不情不願朝江敘彎了彎膝蓋:“方才我們是和你鬧著玩兒的,小侯爺你大人大量,別見怪。”
“鬧著玩兒?”江敘冷冷斜了她一眼,沉聲道,“你們要不要去找陛下評評理,看看是不是鬧著玩兒?”
“別別別!”宋妃將雲嬪拉到身後,又朝江敘屈膝行禮,“是我們不對,請小侯爺恕罪。你放心,我們姐妹再也不敢了!”
方淺雪看看宋妃和雲嬪,見她二人是真的怕了,這才說道:“二位娘娘以後謹言慎行,今日之事就算了。”
“是!那我們告辭了。”宋妃點點頭,就拉著雲嬪一溜煙小跑出了御花園。
方淺雪招呼那個小太監過來,正打算繼續去馬場,江敘忽叫住她。
“方大人留步。”
方淺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侯爺是進宮面聖的吧?那不應該在御花園耽擱,免得再發生方才那樣的事。”
“方才……多謝你仗義執言。”江敘比方淺雪年輕一兩歲,可平日裡不常說話,給人一種十分青澀的感覺。
“舉手之勞。小侯爺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方大人!”
“還有何事?”
“還有上回的事,也多虧了你。”江敘漲紅了一張俊顏,說一句停半句,“我還沒好好謝過你。”
“上回?”方淺雪奇怪他今日竟說了許多話,“你是說生辰宴,還是說山道上那回?生辰宴那天是我該多謝你送了那麼貴重的禮,山道上讓路那回也是應該的。小侯爺不必謝我。”
“不是,”江敘蹙眉看向她,雙目微紅,委屈又急切的樣子,“除了那兩回,你就不記得我們以前見過?”
“以前?”方淺雪仔細想了想,“我真想不起來。”
江敘聞言,倔強地將頭撇向一邊,悶聲道:“罷了,就知道你不記得,你那麼忙又怎會記得,只有我記得罷了。”
多年前那回宮宴上,她替自己解圍竟然全不記得,今日同樣場景,她還是會為自己解圍,可也是無心之舉。
江敘自嘲一笑:“是我想多了。”
方淺雪愣了片刻,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小侯爺,你還要不要去面聖?”
“我不是進宮面聖的!”江敘忽然生氣,“你不必急著趕我走。”
“??”方淺雪心想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沒趕你走,但我是真的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她走了幾步,感覺身後的男人怨念很深。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江敘古怪,像個悶葫蘆還喜怒無常的。
到了馬場的大鐵門前,小太監開啟門鎖,回頭行禮道:“方大人,小的就不陪你進去了。”
麒麟獸雖然開始吃食了,但還是厭惡生人,宮人們都避之不及。
“多謝公公引路。”方淺雪略略還禮,剛打算開啟鐵門進去,忽覺眼前光線一暗。
一個肩寬腰窄的身影側身立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