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衣與顧言深幾乎同時轉的頭。
只見冷風中,一身白衣的周玉安,搖著扇子就奔了過來。
後面還跟著扛著桌子的連書。
“有病,這個天還扇扇子!”顧言深吐槽道,“還帶隨從,早知道我把李佐和李佑也帶來了。”
柳紅衣一陣無語,原以為顧言深是個持重的將軍。
結果……到底是毛頭小子。
“紅衣,我把桌子帶來了,正好和柳叔討教討教。”
顧言深一臉純真,厚著臉皮說瞎話。
柳紅衣冷冷道,“陛下肯放你走?”
“本是不願意的。”周玉安瞥了一眼顧言深,“但聽說靖王世子也在,便同意了。”
周玉安:我父皇說了,連個女人都守不住,那還能做什麼大事,口諭讓我來搶呢。
柳紅衣皺著眉頭,心說:陛下是不是忘吃藥了?
“屋子已經滿了。”顧言深以一個先行者的身份,衝周玉安得意道,“沒有殿下的房間了。”
周玉安一把扒拉開顧言深,衝柳紅衣自來熟道,“沒關係,我可以住心上人的舊屋。”
“你愛去哪兒去哪,別……”
柳紅衣還沒說完,突然院子裡傳來一聲驚呼。
“呀,玉安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啊,小秋妹妹,哥哥想你想得都睡不著覺呢。”
周玉安和柳小秋相擁在一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親兄妹呢。
周玉安抱著柳小秋,歡喜地朝屋子裡走去,不時還回頭望了顧言深一眼。
“你們愣著做什麼,外面冷,快進屋啊!”
說完,嘴角一勾,露出欠揍的表情。
“臉皮真厚!”顧言深吐槽了一嘴。
柳紅衣心說:五十步笑百步,你也沒好哪裡。
柳紅衣以為這已經很熱鬧了,哪知夜裡,濟州知府、蔚縣知縣,甚至周邊其他縣的知縣,紛紛跑到他家來。
不僅把柳紅衣煩的不行,也把里長累得不輕。
起初見到知縣還點頭哈腰,手足無措,等到後來見到知州,得知柳紅衣是陛下親封的縣主。
而跑到柳家一白一黑兩個俊後生,一個是三皇子,一個是靖王世子,頓時驚得他魂不附體。
這柳家村,莫不是要出皇親國戚了?
里長站在院門口,望著裡面說說笑笑的熱鬧樣,心裡說不出的緊張。
“瞧你那熊樣,他們身份在高貴,不都買紅衣的賬嘛。”
里長夫人笑嘻嘻道,“你呀,只要扒住柳家這棵大樹,以後還愁咱們村不富裕?”
里長點頭稱是,“不過,咱們還得記住知府的叮囑,這些事,僅限於柳家村知道。”
里長突然有些害怕,若是這些皇族在柳家村出點什麼意外,那他……
“州府這麼大動靜,其他村想不知道也難。”里長夫人嘆息道,“不過你也別怕,知縣啊,比咱們更緊張。”
“咦,里長,你怎麼還站在這裡?”
柳大牛挑著一扁擔黃泥,從柳家院門路過,見里長夫婦賣單,便停下來打了招呼。
“大牛?”里長看大牛挑著黃泥,一臉疑惑道,“這大冷天,你挑這個幹啥?”
“里長你不知道嗎?縣衙召集村民幫著給柳家的貴客修房子呢。”柳大牛歡喜道,“有工錢,而且還是州府和縣衙雙份呢!”
“啊,還有這樣的好事。”里長夫人驚訝道,“難怪怎麼沒人在這裡湊熱鬧,等等,我也去哈,在哪兒啊?”
“不遠,一個是柳二爺原來的住處,一個柳家原來的住處。”
里長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這才發現,村東村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