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下令大軍就地休整,積蓄體力。同時,派遣一名使者,前往山中與河東諸部傳話。
當那名使者進入山中不久,很快便被李戩所部的兵馬發現。不過,李戩不敢大意,當即命所有人不得妄動。只派出一小隊人馬,前往攔截。
很快,斥候便審問出對方的來意。李戩一聽鐵弗部首領劉虎,有意與河東諸部和談,不由眉頭微皺,搞不清楚對方的用意。
若說是拖延時間,那根本不可能。時間只在他們這邊,鐵弗部深入羌姚部領地,隨時都有被截斷後路的危險,而這也是李戩敢於在此抵禦鐵弗部的原因。
可若是真的來和談,李戩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談的。他們雲中軍乃漢人,心心念唸的都是南下中原,豈肯老老實實的歸降於鐵弗?
更何況,李戩可不相信鐵弗部會好好善待他們,到時候,將他們拆分瓦解,是生是死,只能任人魚肉了。
不過,李戩還是決定出去與劉虎談判,不為其他,只要能拖延對方一點時間也好。
於是,李戩命人放了那名使者離去,與對方約定一個地方會面。
經過幾次接觸,雙方終於確定在靠近入山的一塊比較平坦的坡地上會面,雙方各帶二十騎,其餘兵馬不得擅動。
待到雙方各自在周邊探查,沒有任何危險後,李戩和劉虎兩人,終於來到這處緩坡之上,彼此騎馬對立,注視對方。
讓劉虎感到詫異的是,對方首領竟然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將領,身著胡袍,頭髮短平,一雙眼睛銳利而冷靜,宛如一匹伺機而動的狼。
“老夫鐵弗部首領劉虎,閣下莫非是漢人?”雖然對方一副胡人裝扮,但劉虎的數十年的閱歷告訴他,對面的年輕將領,絕對不是草原上的人,當即用漢話試探。
李戩微微一怔,頓時心思電轉,考慮是否要直言相告。只沉吟了一下,當即開口道:“本官幷州雲中縣縣尉李戩,確實是個漢人。”
劉虎呼吸頓時有些沉重,幷州縣尉?他竟是來自幷州?
劉虎很快便想起乞伏部使者控訴河東諸部欺騙他們的話,難道說,河東的那片大山,真的有通往幷州的道路?
“原來是李大人。”劉虎不動聲色的拱手道,做足了漢人的禮儀,“如此說來,李大人對外打出的河東諸部的名號,其實是假的。河東軍民,其實都是漢人了?”
李戩此時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即笑道:“不錯,幷州匈奴為禍幷州諸郡,本官迫不得已,只好帶著一眾縣民,來到河東之地,以求苟全。而今本官欲率百姓返回中原,還請大王網開一面。只要大王肯放我們走,必有重謝相酬。”
劉虎雙眼微眯,談笑道:“李大人,你在草原做下的一樁樁大事,此時想走,未免太天真了吧?劫持賀蘭族明珠在前,誘騙乞伏部南下在後,你說他們兩部會放過你嗎?這也就算了,你此番南下,又屠繆我鐵弗五百勇士,老夫身為鐵弗首領,又豈可坐視不理?“
李戩自知與對方不能善了,當即肆無忌憚的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大王此番找我談判,又是為何?”
劉虎臉色微沉,冷聲道:“你屠繆我鐵弗駐軍,老夫可以不予追究。只要你能率部歸降我鐵弗,老夫便不再計較前仇。否則的話,即便老夫肯放過你,乞伏部和賀蘭部,也不會放過你。”
李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怎麼,你以為,你有羌姚部做靠山,就真的不怕我們三部的報復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現在還未得到羌姚部的認可。”劉虎見狀,獰笑道,“只怕你還不知道吧,如今我們三部已經結盟,共同南下討伐羌姚部。你說,面對我們三部的壓力,羌姚部還會護著你們嗎?”
李戩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個訊息確實讓他大吃一驚。他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