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場之後,安臨第一時間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戰鬥,才突然發現,戰局從一開始就已經被對方所掌控,他試圖挽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直到最後,他失敗的結局已經註定。
這種感覺,和集訓中和元歲安的對戰時,元歲安給他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就好像,戰場之上,他們才是主宰。
有了這個意識,安臨現在感受到的不是挫敗,也不是輸了比賽的不甘心,反而是放鬆了身心。
就好像,他會輸,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而是對方太強一樣。
這一輪結束,出於剛剛的想法,一眾記者紛紛湧向了樂揚那邊,誓要從他們嘴裡掏出一些訊息。
當一眾記者圍在身前,木夜白只給出了四個字的回答:“無可奉告。”
給出這個回答,木夜白就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又將安臨的兩場比賽以及上一屆聯賽安臨參加過的比賽看了一遍。
看完後,一個模糊的概念在他心裡逐漸變得清晰,只是清晰的同時,他也不禁升起了一絲疑問:“你的壓力究竟來自哪裡?”
一聲低喃,沒有任何人聽見,只有沈長空路過他:“別以為你這場贏了個人賽冠軍就會是你的,河清的濮陽宗可沒那個叫安臨的好對付,你也不會像剛才一樣贏得輕輕鬆鬆。”
留下這句話,沈長空就徑直進了訓練室。
這一動作,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什麼,木夜白卻知道,沈長空開始正視他了。
看來剛剛表現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不僅要活的機會,還要讓沈長空不輕視他,否則個人賽結束後和他的比賽,可就會贏得太輕鬆了。
這邊滿意,安臨那邊卻迎來了元歲安的注目禮。
她的目光平靜,卻看的安臨渾身發毛,元歲安就這麼盯著他,什麼都不說,安臨沉默的站在她對面,只覺得她下一秒發大火。
剛剛輸了比賽的安臨越等越心虛,就連問一句怎麼了都說不出口。
其他人則站在旁邊看著這倆,一言不發,卻看的很有興趣。
“你,為什麼,要學我?”
剛剛的比賽,全程元歲安都看在眼裡。
安臨會輸這件事,一直在她的預料之內,可她的預料之內,並沒有安臨會嘗試學她之前的打法。
那種打法對付一下其他人也就夠了,對付木夜白?那完全就是自討苦吃!
以前,他們雖然在一隊,卻也時不時的會比一比,這些東西,在他們的對戰中,木夜白早就摸透了。
“如果,你繼續使用,你的防守,不會輸的,這麼慘!”
安臨:“我只是認為,我的方式應該需要一些變化。”
上一場比賽,結束後,安臨當即就回看了一遍比賽影片,解說中他哥和谷元武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也正因為如此,他認為不該這樣,如果當時能夠選擇更加深入一些,或許他還能贏更多分。
可惜結果改不了,就想在這一場之中改一改,結果輸的更慘。
元歲安轉頭看向文卻姿:“所有軍校,當前的分數差距。”
原本還在看戲的文卻姿聽她點到自己,當即開口道:“樂揚206分、河清205分、莫森177分、至止185分、眾志180分、微行188分、聯軍181分。”
報完分數,文卻姿還將自己的結論說了出來:“個人賽,聯軍排行倒數第三,達到總指揮的要求,但是分數距離總指揮的要求還缺8分,加上下一場比賽的要求分數,總缺23分。”
文卻姿說出來後,不用元歲安說,安臨就懂了接下來的意思:“下一場我會使用我擅長的打法,不會再使用你的方式了。”
聽到這話,元歲安點頭道:“適當的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