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再不聰明也猜到了,這應該是傅青章準備送給他的新房子。
以前他們閒聊,他說傅青章的房子雖然各具特色,但總覺得不太現實,每一棟都有著濃濃的階級感。
以後如果要買房子,他更喜歡溫馨簡單的小家,像每一戶普通小市民一樣,色調一定是暖色的,常見的淡鵝黃色就行。
眼前整個房子的色調都是人工調製的淺黃色,不仔細看可能覺得是白色的,只有餐廳區的牆壁是純白的。
面積沒有想象中的小,可能已經超過了120平,不過裡頭東西很滿,倒也不顯大了。
有顏色搭配清新的沙發陣,甚至還有專門的鞦韆區域,放著一隻花藤纏繞的白色鞦韆……
看著這樣用心的佈置,再面對眼前狠心的人,阮知覺得割裂感有些強。
剛才一路走來他都在折騰,現在他卻不想說話了。
他覺得有些心累。
臥室沒有沙發,阮知想坐在床邊休息,看了眼傅青章,又覺得太過危險,於是站在臥室門口沒有動作。
傅青章關上門,見阮知抬著臉看他,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傅青章先是覺得好笑,但是一想到他今天是去做什麼的,立馬又冷了臉。
“你今天是想幹嗎?”
傅青章也和他一樣,稍微偏著頭,剛好能俯視他:“背後的人是我,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找別人有什麼用?他們能給你什麼?”
傅青章身後就是房門,阮知偏身想繞過他,不過下一秒就被抓住了胳膊。
阮知咬牙切齒道:“你個無恥的生意人!”
“你現在才知道嗎?”
說到現在,傅青章反而冷靜了,他道:“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你這條路本來就有太多誘惑,既然你還是要找人,當別人的床上之賓,那還不如找我,當時你自視清高,現在呢?”
這人自始至終就是想包養他。
竟然還說他是自視清高。
阮知氣得眼眶泛紅。
氣到一定地步,他也沉下心來,一字一句道:“不管之前跟你是什麼關係,你老婆都已經出來找你了,還給我發了明信片,我們已經結束了,你的婚外情已經結束了!我們大學生再窮也知道好聚好散,只有你,像只瘋狗一樣,糾纏不清,令人厭惡。”
傅青章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加重。
他一直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道德的,他只是儘量讓自己不介意。
最近這段時間,他知道周應年在幫他做什麼,他也覺得有些過分,但終究是預設了。
他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很矛盾,阮知用瘋狗來形容他,可算是捅到他心窩子裡了。
胳膊被攥得生疼,阮知疼得眉頭緊皺:“鬆手!”
傅青章:“我就不松,你那麼厲害,你怎麼不自己想辦法?”
“……”
說完之後,傅青章恍然醒悟,他還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幼稚的話。
今天他只喝了一杯酒,但也許是被氣得太狠,這杯酒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讓他情不自禁想放大自己的情緒。
他推著阮知一步步往後退:“是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都拍了多久的戲了,怎麼還那麼天真?你以為你跟人喝一次酒就能談下來一個角色?”
阮知惡狠狠道:“離開你的保護,我就會發現,外面都是好人。”
傅青章滿臉嘲笑:“好人?就跟今天那個孫總一樣嗎?”
阮知繃著嘴,一時沒有回答。
看他理虧,傅青章乘勝追擊:“我告訴你,別人都是怎麼談資源的。”
阮知已經被推到了床邊,兩隻腳退無可退,不可避免地栽倒在床上。
他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