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前些時日一直都傳的沸沸揚揚,有損皇家顏面,朕深感痛心。今日,必須有個了結。懲治惡人,還莞妃與果郡王清白和一個公道。”威嚴凜赫,震懾到在場的所有人。
皇上本是恨極了那莞妃,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可一想到她尚在孕期,若是關押進冷宮太過殘忍,有損龍嗣。其實皇上心裡明鏡,早就派夏刈查明瞭實情,那日是玉隱與果郡王泛舟,兩人隨後去了太后住所,為了避嫌,還先後進去。
他怒瞪著曹貴人,心裡明鏡,知道她背後幹了不少缺損德行的事情。
“曹貴人,你可知罪?”
曹貴人立刻下跪求饒,連連磕頭。“臣妾有罪,竟一時鬼迷心竅聽了那兩個婢子的讒言,冤枉了莞妃妹妹。”
華貴妃見風向變了,踹了曹貴人一腳,“你這個混賬東西,不知深淺,皇家顏面都敢損害,怕你是活膩了。”
“哎呀,曹貴人你怎麼如此糊塗,本宮都差點信了你的話,冤枉了莞妃,真是罪過。”玉隱柔聲嬌作,故意道。
曹貴人猴精一人,此刻竟啞口無言。她望著皇后娘娘,企圖求救。皇后可佯裝看不見,是皇上說道,“皇上英明,原來臣妾也險些被矇在鼓裡。”
“皇后,你是後宮之主,曹貴人一事交由你處理。“言罷,起身牽著玉隱離開。“走,去看望莞妃,這段時間朕委屈了她。”
皇后心不對口,只能恭敬,“是…臣妾自是不會辜負…皇上”
碎玉軒,門庭的桂花樹早就不開花了,枝杈光禿禿的,落葉殘敗,滿地堆積。
玉隱隨皇上一同進去,皇上望著那快衰敗的桂花樹說道,“這樹都快死了,內務府是如何做事的?她還是莞妃!”
“內務府慣會見風使舵,皇上,您也看到了。這莞妃受了多大的委屈。”
皇上緊握玉隱的手,低聲,“放心,朕會彌補的。”
寢殿內,崔槿汐端著痰盂,莞妃嘔吐不止,孕期反應激烈。
“蘇培盛,傳太醫。”
“皇上,一直都是溫實初負責的,必得是溫大人才瞭解莞妃的情況。”
“啊,對。溫實初。還是玉兒細心,這協理六公之權給對人了。”皇上眯眼笑著。
“臣妾給皇上請安。”莞妃神色嚴肅,由於害喜,身心不適,做不到往日慧心而笑。
“起來吧,”皇上本上前攙扶,莞妃卻連連後退。一股勁兒與皇上彆著。
“莞姐姐,快起來。”玉隱趕緊緩解尷尬,扶起了她。
“嬛兒還是在生朕的氣嗎?”皇上嘆口氣。
“臣妾不敢。”
“皇上,您別怪莞姐姐,若是臣妾被誣陷,定然也是心裡不好受的。您呀,要多哄哄她。”玉隱笑道。
皇上聞此,本嚴肅的臉上掛了一絲笑容。“此事朕也有不對的地方,一開始就應該選擇相信嬛兒。”皇上挽起她的手,可她卻一退再退。
“莞姐姐孕期不適,皇上勿怪。”玉隱趕緊打圓場。
皇上沒了興致,後退,牽了玉隱的手,“還是你懂朕,亦懂莞妃。”
溫實初到了。
診脈後,玉隱給了他一個眼神,“皇上面前,無需隱瞞,有什麼便說什麼。”
甄嬛亦是點頭。
溫實初跪地,“皇上明鑑,莞妃娘娘年輕且身子健朗,初有身孕,本不該百般不適…”
“你的意思是?”皇上直勾勾看著他。
“溫實初,有什麼儘管說。”
“皇上恕罪,娘娘被人下了毒,導致腹中孩子發育不好,若是日後調理不當,只怕這孩子會夭折…”
“放肆!莞妃怎會如此,莫不是你醫術不高誤診了!”皇上眯起了眼睛,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