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過年好,很熱鬧也有新盼頭,連喪事都少了很多,很多瀕死的老人都是吊著一口氣希望在過年的時候能夠再看看自己的家人和子孫。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過年的時候去世的人相對季節更替來說少很多,但是隻要是過完年,又開始增多了老人去世的數量。
我們這隻要晚上聽到哪家屋頂上有“夜娃子”叫,就知道那家最近肯定要有人去世。
“夜娃子”是在我們這一種代表著死亡的鳥的稱呼。
有一次,鎮子上有戶人家,凌晨一點打電話叫我師父過去,說是人快不行了,讓來整理衣服和剃頭還有喪事超度等。
師父急忙穿好衣服帶上我,我們兩人深夜就急匆匆的趕去,等到了主家,他家是一箇舊木房子,因為家裡窮,周圍親戚都嫌棄,所以等我們到的時候,主家出來一個男孩讓我們進去,一到裡面,就看見五六個大人圍在一張床上,而床上的老人已經是出氣越來越艱難,眼皮都是很艱難的睜開的。
現在是女主人在跟老人說著什麼,我們先站到一邊靜靜等待。
看到場面氛圍凝重,女主人的孩子都在邊上小聲哭泣,男主人則是在外面開始操辦一些事宜。
我這時候有些尿急,不好意思去問主人家,就開始在裡面轉,終於轉到了茅坑,我趕緊上前脫褲子開始放水,等放完後,提褲子準備走人,這時,在茅坑最裡面傳來了“夜娃子”的聲音,我把手電筒迅速照過去,好幾只“夜娃子”撲騰撲騰的飛起來,然後飛出茅坑,落在這家人屋頂上。
“哇~哇~~哇~哇” 寂靜的周圍突兀的響起聲音,我正準備大聲呵斥這些鳥,準備將他們趕走的時候。
身後一隻手按住了我的肩,我轉頭看去,是師父朝我示意搖頭,別干預。
事後我才知道,這種“夜娃子”是能夠嗅到死氣的,等死氣到達一定程度它們就會尋來,併發出聲音,這裡面可是在通傳陰差,說這裡要出現新的亡魂了,這樣陰差在接收到資訊後,就會跟著過來。
我和師父在院子裡默默的聽“夜娃子”報聲,隨後一陣鎖鏈聲從背後傳來,別看,裝作沒聽見,師父在我旁邊叮囑我。
我很好奇也很害怕,因為鎖鏈越來越清晰,離我們越來越近,這時已經來到了我們身後,我腳有些發抖,兩股陰寒之氣從後面襲來,直至傳遍我的全身,我如墜冰窟一樣,打了個雞皮疙瘩。
鎖鏈聲在我背後沒聲音了,我也不知道它們在我們身後幹嘛,也沒敢去看,默默的靠近師父,師父這邊臉色如常,像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一樣。
就在我準備去拿杯熱茶暖暖身子的時候,身後的鎖鏈聲再次響起,然後越過了我們,我用餘光掃了掃鎖鏈聲的位置,卻什麼都沒發現,突然我看到一處小水窪,有一根水漬沿著小水窪一直到裡面。
過了一分鐘,裡面傳來了嚎啕大哭,爺爺,爺爺,爸爸,爸爸的叫,我們就走進去,師父讓我抬起老人的上半身,開始脫衣服然後用熱毛巾擦拭全身,女主人也在打下手,擦拭完後我們就開始穿衣服。弄好了,師父讓我抬下老人的頭,他開始剃頭了。
只有剃完頭,戴上帽子,就穿衣環節大功告成了。
然後我們一起抬著老人準備移到外面的前廳,因為冰棺停放在那裡的。
等他們幾個大人抬的時候,我去廚房洗手,洗著洗著,回頭準備叫師父的時候,我發現一個鎖鏈託著一個黑影慢慢的沒入最裡面的黑暗裡。
我看到後也是冷汗直流,因為第一次看到這場景,我師父過來後也洗手,然後我們一起出去。
給主人家佈置靈堂,然後給亡者臉上蓋黃紙,然後在蓋上冰棺,開啟執行開關。
然後師父到另一邊和女主人談事,我們過兩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