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風蕩凝聚出來的黑槍,竟然只能穿破對方的皮肉,未能對穿而過,將其射死。隨即想到也恍然:以煉體士之真氣御使法寶之功當然要打個折扣了。何況這雙頭魚一身皮肉受戾氣長久滋養,自是有不凡的抵禦能力。
“咕嚕”一聽聞右側奇異的聲音響起,烏風蕩在瞬間是化為一層油紙般罩在右方。“啪啦”“刺啦”烏風蕩立是給那股忽來的勁氣衝得好一陣內凹,幾乎貼到了李餘的護體金光上來了。李餘附在烏風蕩上面的心神同時傳來了訊息:烏風蕩此時承受的是一種毒光,雖然擋了下來也卸了開來,但還是受到了一些被腐蝕的損傷。靈識發現,發出這毒光的是一隻奇大的黑蟾,它比一般的蟾蜍巨大百倍,活像一尊官府門前的石獅般。只見它如那一對金魚似的凸眼間有一半闔的豎眼,不斷有青黑色的毒光從那豎眼發出。初見得這麼巨大的黑蟾,李餘有些赫然,只見它一身溼漉漉的疙瘩皮,沒來由地一陣噁心,心念一動,已是一道至陽至剛的三花金光打了出去。三花金光去速極快,一下子將那蹲在水面的三眼黑蟾打翻了下去。
“咻咻”“咻咻”道道黑影如箭矢射來,打得諸人的護體法光盪漾不已。直到晚些,那些黑色箭矢已是如落雨般罩來,四人只有招架之功。這時才是知道那雙頭魚的厲害,它是一個魚頭將河水吸進去,一個魚頭則是張嘴噴出,快逾箭矢。以戾氣為箭,初時諸人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久了些,卻是發現法寶上的光芒開始黯淡,已是受到了汙濁。只得輸入更多的真元,將附在法光上面的異勁震開震散。
情況不妙,但是無奈,也得硬著頭皮急進,停下來說不定是滅頂之災。因為後面那條看似牢固無比的土橋,在一隻不明的龐然大物的翻攪下,已是紛紛倒塌,不堪一撼。看其偶然一露的身軀,實在讓人咋舌不已。要是回頭面對這龐然大物,縱是有元嬰期的修為,也難說一定逃得了生天。
從發現不妙,四人御使法寶疾行,一路從兩邊躍起的魔物是越來越多,甚至前面的土橋面也是有一兩隻三眼黑蟾跳上來,然後氣勢洶洶地將青黑毒光噴了過來。這些怪物雖然兇猛,但並不能阻擋李餘四人,只是這樣排除萬難前行到了盡頭卻是愕然。
原來土橋至此已是斷開,不消說,一定是之前的那三名修士做的手腳,那三人不想李餘等人承他們的餘蔭。李餘四人都是好一陣苦惱:那三人真不是東西,如此小氣。還好綠袍修士有了預備,攢了兩個土魔王珠,他是連忙將珠子掏了出來,就要演化土橋。
李餘與另外兩名修士見狀是全神貫注護衛,奮力將法光擴大了數圈,將圍殺過來的魔物紛紛或殺或傷。至此眾人的氣勢是有些頹廢了,李餘是已經吞了數顆補充元氣的丹藥下去,更別說他人了。綠袍修士印訣急掐,李餘偶爾看到一二,只覺得有些眼熟,應是土系法訣的匯聚鑄造之法,想來也沒有太多的玄妙。
綠袍修士只在一息間,便是將法訣完成,隨著他低喝一聲,是將那顆冒出黑氣的珠子往前一推。只見珠子過處,皆是散下層層黑氣,黑氣一觸及下面的河水,立是翻滾拱拱凝聚了起來,一道土橋便是隨著珠子所過伸延了出來。
李餘等人飛奔上了這條新凝聚出來的土橋,才是發覺綠袍修士與人家的道行差多遠:原先的那一架土橋,至少有三丈多寬,而且高出河水將近四五尺,走上去踏實不已。而綠袍修士施法弄出的這新橋,卻只有七八尺寬,堪堪高出河水一兩尺,眾人上了去,似乎在河水沖刷與眾人踩踏下,顯得有些不牢固的感覺。
不過這危急時候,也不計較這些,走為上策。如果沒有這土橋,飛遁起來,必是受到那怪魚的吸取之力的影響,加上若是在它們的夾攻下不得不落入這黑河,在重重的戾氣包圍侵襲下,不但修為與法寶的威力要打個折扣,而且那些魔物在水底應該更加得力,此消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