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不是很鋒利。”
衛如風還在炫耀匕首如何鋒利,沒有注意到謝允知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衛大人什麼時候把頭髮給我接回去,我什麼時候原諒衛大人。
現在請你立刻離開。”
衛如風動作一僵,糟糕忘了他們書呆子把頭髮看得重,他也是手賤,怎麼就用他的頭髮。
“匕首,還請謝大人收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是擔憂謝大人的安危,再過幾日我就要離開京城。”
謝允知差點就被他給氣笑,他的安危需要這人擔心,那他這三十幾年莫非是白活。
“你”
他剛要罵人,就看到衛如風乾脆利索的割下一縷頭髮
“這下扯平了,謝允知保重。”
衛如風還是從窗戶走的,謝允知看著地上的頭髮,深吸一口氣,這匕首的確削鐵如泥,他留著也沒有壞處。
一艘漁船在一處河岸停靠,這艘船就是陳魚他們所乘坐的漁船。
陳魚站在岸上的那一刻才覺得她終於活過來,兩日過去,她愣是沒能起身,不是她不想起裡,是她一起身就整個世界在她眼裡就開始搖晃。
“爹,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長白村,這船我大約是坐不得。”
“明日就能到,你身體差才會如此,等到地方你好好養幾年身子就不會在暈船。
到了那時你也該相看人家。”
鄭祥說起這話有些唏噓,他這才剛養的女兒怎麼就要嫁人,怪不得當初葛大哥嫁女兒的時候哭的那般傷心。
“我不嫁人,是暫時不嫁人,在等等,等小米大些我在嫁人,小米你說好不好。”
陳魚穿越這麼久,已經看的很清楚,這世道活著難,作為女人活著就更難,她原本還想等到地方後,找個時機開始遊山玩水。
結果發現那是在做夢,她一個人簡直就是寸步難行,山匪,看不出是惡還是善的村民。
現在的她就想當個老姑娘,可惜怕是不成,爹不會同意。
小米看看爹,在看看姐姐,猶豫了一會兒。
“姐姐,不然你招贅,這麼一來你也不用擔心有人欺負你。”
招贅,那倒是不錯的辦法,她怎麼沒有想到,小孩子的腦袋就是聰明。
“不成,會來招贅的哪裡能是什麼好男人,不是看中祥叔的家產,就是另有所圖。
這事不成,祥叔我說的對不對。”
“小澤說的很有道理,不急,現在說這些還早。”
蕭氏要是在做些什麼,怕是會起動盪,那個時候嫁人可不是什麼好時機,不如再過些年頭。
深夜的河岸傳來馬蹄聲,聽到動靜的鄭祥,郭年二人睜開眼睛。
“祥叔,會不會是蕭家的那些人。”
鄭祥當然希望不是,不過可惜來的就是蕭家的走狗,他已經聽到那人的話。
“大人,那裡有一艘漁船,不如我們去問問船家可有看到畫上之人。”
“還不快去。”
鄭祥抱著陳魚飛身離開漁船,陳魚是被顛醒,她一醒來就看到後面的舉著火把的追兵人,一時之間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兩條腿的自然是怕不過四條腿的,陳魚他們很快就被人追上,就是他們現在的位置很有戲劇性。
是在懸崖,也不算是懸崖,說瀑布大約更為直觀。
“鄭先生倒是讓我們好找,這一路來我們死了多少兄弟,以鄭先生之才,不難看出我家主人求什麼。
鄭先生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我家主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你家主人那般的貨色,鄭某屬實瞧不上。”
鄭祥說完就轉身帶著陳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