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華見我盯住他,忙磕頭說道:“那天中午我在家有些累,後來就不知覺地睡著了。不一會我就看見您從天上飛了下來,我被嚇了一跳。當您問我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我忽然有些害怕,因為我怕您萬一是來抓我的無常,所以我當時就多了個心眼,就沒報自己的名字。”
張大富聽到此處,過去就把他抓住,大罵道:“你想害我?!你這個餐館我不要了!”
劉蘇華忙道:“別啊,就算我對不起你還不可以嗎?”
我終於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我上次靈魂脫殼的時候見到的是在夢中的他。
我轉身對這個真正的張大富道:“你又在什麼地方見過我?”
“我在夢中和你喝過酒。”張大富認真地說道。
“我前不久生病了,昏迷了三天。在我昏迷的那幾天裡我感覺到過這裡,還和你喝過酒。”我對張大富說道。
“原來是這樣。”他恍然大悟。
“你還記得我們喝酒的時候說過什麼嗎?”我問他道。
“記不得了。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滿身酒氣。現在我都還不敢完全確定那是一個夢。”張大富說道。
“你說你認識張大富,還說張大富是你同學,你說張大富還有整個張家村的人都死了。”我對他說道。
“不會吧?我怎麼會這樣說呢?”他矢口否認。
“那你呢?”我朝昨天搭我車的那個女人問道。
那個女人似乎被現在的一切嚇住了,半晌才回答我的話:“我昨天晚上剛準備吃飯就暈過去了。”
邊上張大富說道:“她有貧血,經常昏倒。”
我點了點頭,心想,難怪看到她臉色那麼蒼白呢,我還以為是月光和燈光的原因呢。
“我昏過去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站在老家下面的公路上。好象回到了幾年前的時候一樣,結果不一會我就看到你開車過來了。”昨天晚上搭我車的那個女人這時候才繼續說道。
“又是在她的夢中。”我暗暗地想道。
“那你們呢?”我轉過身去問那個女老闆和那個夥計。
可是我卻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你在問誰啊?”張大富問我。
“這裡的女老闆和那個夥計呢?”我問道。
“什麼女老闆和夥計?”他們三人同時問道。
“就是那個個子高高的,有點漂亮的那個女人啊。還有就是剛才從後面出來的,手裡拿著一把菜刀的那個夥計啊。”我說道。
“啊?!……”他們同時驚叫道。
“怎麼了?”我問道。
他們站在那裡目瞪口呆。
“那是我老婆。”過了很久,我才聽到劉蘇華搓著他那雙粗糙的手說道,“那個夥計也是我以前的夥計。因為我喜歡賭博,在外面欠了別人很多錢,所以我就把這個店賣給了他。”他指了指張大富,“這個夥計見我經常不在店裡,便對我老婆起了歹心。有天晚上他趁我老婆睡著了就把她睡了。我老婆醒來後發現身邊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夥計,於是就到廚房拿了把菜刀把他砍死了。她自己也接著上吊自殺了。”
“你看得見鬼?”張大富驚訝地問我。
“可是,那個女老闆好象對那夥計不仇恨啊?她還說你已經死了呢。”我說道。
“她恨我。”劉蘇華痛苦地說。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好多說。
不過,我到鳳凰的目的已經達到,問題已經基本搞清楚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在夢中造成的。
但是,我現在還在夢中嗎?我糊塗了。
於是我決定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因為我害怕在這裡把我已經有些混亂的神經搞得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