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譙山的次數很少,加上饑荒那幾年四處走,天底下的山山水水見多了,覺得全都長得差不多,也就高點矮點胖點瘦點的區別。
現在讓她把譙山和溪山放在一起,她真是分不出來兩座山是不是同一座山。
也不能怪她,誰會閒的沒事比較山的形狀呢?
回到家後殷霧岫開始搜尋關於譙溪的訊息,多數是有關風景區旅遊地的,其他的訊息很少。
她又開始搜尋溪山,除去多年前有位遊客意外困在溪山三天 ,其他的訊息也沒有查到。
畢竟不是大地方,能注意到這裡的人不多。
殷霧岫給陸小葉和陸媽發訊息,問她們有沒有聽說過譙山譙之陵,還問詢了陸媽關於譙溪和溪山的歷史。
一通問下來,也沒問出什麼。
忙活了一天也不知道忙了什麼,暫時放下這件事,開始琢磨晚上吃什麼。
點了外賣吃過晚飯,躺在床上睡著後,久違的夢見了以前的事。
她夢見自己跪在石階上,前方坐著桓岢。
桓岢罕見的穿著白色袍子,表情中帶著肉眼可見的冷漠和平復不去的狠厲。
他懷裡,正坐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張琵苻。
張琵苻一改往日的惺惺作態,眼角中的高高在上被眼淚抹掉,窩在桓岢身上哭。
&ldo;皇上,您要為我做主啊!&rdo;
桓岢淡淡應了聲,垂垂眼眸指著殷霧岫說道:&ldo;來人,將這賤人拉住去亂棍打死。&rdo;
他說話的語調很平,打死一個人說的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殷霧岫一驚,從睡夢中醒過來,摸摸臉上,摸到一腦袋的汗。
開啟燈坐在床上,抽了張紙巾擦擦額頭,下意識叫了聲陸小柏。
叫完想起來陸小柏還沒有回來,懊惱的抓起被子,抱在懷裡發呆。
已經好久沒有想起桓岢和張琵苻了,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的時候想多了亂七八糟的事,晚上就開始做亂七八糟的夢。
恍惚中好像聽見陸小柏答應了,好笑的捏捏臉頰,小聲嘀咕了句清醒點。
直到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幻聽。
緩了會發現敲門聲一直沒停,殷霧岫後知後覺,意識到陸小柏是真的回來了。
歡呼一聲從床上爬起來,跑到門口開開門,看見陸小柏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泛起委屈,堵在門口也不讓陸小柏進來,小手指勾住陸小柏胳膊,嘟囔說:&ldo;你怎麼才回來?&rdo;
陸小柏拉著她進了房間:&ldo;怎麼還沒睡?&rdo;
已經幾近凌晨三點了。
殷霧岫更委屈了,抓著他的手稍稍用力,聲音裡帶了勉強:&ldo;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人亂棍打死了!&rdo;
陸小柏也顧不得想她說的是真是假,亂棍打死四個字太有畫面感,讓他腦子有點發亂,殷霧岫說什麼都喜歡誇大,亂棍打死是不可能的,不過她這麼說,很大可能是被人欺負了。
&ldo;有人打你?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是誰?咱們小區的住戶還是別的地方的?有受傷嗎?&rdo;
殷霧岫只顧著搖頭,也不說話,眼看著陸小柏越來越急,她幽幽開口:&ldo;幸虧我醒的早,不然真要在夢裡被人打死了。&rdo;
陸小柏:&ldo;……&rdo;
陸小柏面無表情,決定不和她計較。
殷霧岫手還沒放開,小幅度掐了他一把:&ldo;你不相信?&rdo;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輕微感覺,陸小柏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