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穆芣苡第二世的時候見得很多,即便手握華夏地下帝國的穆夜會,她的這一副裝扮也未有任何變化。
因為這樣的裝扮,那人喜歡,而她自己也不討厭,既然如此,自然就沒有變化的必要。
至於旁人的眼光如何,她並不放在心上。
就像現在。
&ldo;這位小姐是來找人?需要幫忙嗎?&rdo;有人試圖來搭訕,前面引路的保安似乎並不打算幫她解圍,還加快了步子。
穆芣苡哪裡不知道他的打算,無非是想著若是能在這裡讓這些人將她解決了,他們也能少了麻煩。
但穆芣苡會如他的意麼?
顯然不可能。
停下步子的同時,唇角揚起一抹久違的邪魅弧度,一閃即逝,連攔在她面前搭訕的男人都未看到。
&ldo;這麼熱鬧的地方,不知道再熱鬧一些會是什麼樣。&rdo;
&ldo;什麼?&rdo;搭訕的男人自然聽不懂她的話,不代表領路之人也聽不懂。
見他停下回頭意味深長的看她,穆芣苡也不避開,似笑非笑的任由他打量。
孤身一人就敢闖現今鷹碟坊的人,領路的那人並不懷疑她有鬧一鬧這裡的能耐。幫主既瞞下將天鷹幫地盤佔下的事,應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他雖不知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究竟有何倚仗,但還是不要大意的好,畢竟沒有幫主的吩咐,鷹碟坊一切都得照常。
只是他想不通為何會在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面前弱了氣勢。他有一種直覺,若他依舊對其放任不管,這鷹碟坊怕會出現難以收場的局面。
擰眉,朝她走來,對搭訕的男人道:&ldo;不好意思,這是我女朋友。&rdo;說著還作勢要過來攬她的肩。
然而他的話,卻犯了穆芣苡的忌諱。
閃身躲過他的手,抬眸,一派冷冽。
&ldo;呵,女朋友?&rdo;那人被她冰冷的眼神一嚇,頓住,卻只愣了一愣,並無多少怯意。
穆芣苡這才正眼看向他,年紀大概二十五六,模樣還生得不醜。在穆芣苡第二世那精彩的人生裡,見過的帥哥不知凡幾,能得她一句不醜的,顯然已是很出眾。
她還以為不過是個尋常的幫眾,卻原來並不是麼?
可那又如何?即便他就是這所謂竹闌幫的主事人,她也絕不會將這一句話輕易帶過。
如果那人被旁人稱作&ldo;男朋友&rdo;,即便只是玩笑,她也會非常非常的介意,所以相對的,若那人聽到旁人稱她&ldo;女朋友&rdo;,心裡當是會非常的不舒服。
於他們來說,這不止是一個稱呼而已。
她和他一樣,對待感情,要麼沒有,要麼就始終如一。更何況,潔癖這種東西,不只有外表的。
穆芣苡想得不錯,眼前此人確實不只是一個尋常幫眾那麼簡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可算是竹闌幫的二把手,竹闌幫現任幫主的義子,許天。
許天被她冷冽的語氣嚇了一嚇後,很快就恢復過來,臉上堆出一抹痞笑,&ldo;怎麼?將你落下生氣了?&rdo;許天沒想到,來一次這鳥不拉屎的陵江,竟也會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
這一趟沒算白來。
不過穆芣苡有那和他開玩笑的心思麼?
手心一轉,手緩緩舉起,一把精巧的銀色左輪就扣在手中,直指許天腦門。
有紫玉空間在,她很多東西都會往空間裡放,為的就是方便,卻不曾想,除了救治鄭國澤的傷所需物和身上的裙子外,她最先拿出來的竟是這一把不知被她放在空間裡多久的銀色左輪。
那人很早很早就送給她的防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