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錦埋頭在她懷裡，搖頭。

似是有些累了。

穆芣苡又將他往懷裡摟緊，這才抬頭看向直直盯著她的父母。

&ldo;芣苡，這……他是……這是怎麼回事?&rdo;素來淡定如穆無雙，都有些接受無能。

&ldo;這孩子，剛剛是叫我外婆?叫你爸爸外公?還叫他們舅舅小姨?還叫你……媽媽?&rdo;最後兩個字，李晨曦說的時候帶了幾近震驚的語調。

&ldo;爸、媽，誠如你們所見，阿錦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和楚家那位的孩子。&rdo;

雖見這孩子突然出現時他們驚詫之餘就心有猜測，但真正聽到她說出來時，他們還是又一次被驚到。

&ldo;……你繼續說。&rdo;穆無雙頓了頓道。

&ldo;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只有我和你爸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的驚嚇夠多的了，也不多你這一件。&rdo;

何況，這孩子的模樣精緻得不像話，那脆生生的聲音喊著&ldo;外婆&rdo;，她聽得心裡是軟得一塌糊塗。

&ldo;爸媽見到阿錦這副姿態沒有驚訝，想來也知道在那個世界的人多是以這般姿態出現的，那麼，想必爸媽也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是常理不能說通的，譬如異能，譬如古武，譬如玄術。&rdo;

二人一默，李晨曦遂看向穆無雙，這些東西她都知道，但都是聽他說的。

穆無雙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又繼續看著穆芣苡，讓她接著說。

&ldo;具體的一兩句話也說不清……&rdo;垂頭看一眼在她話裡閉上眼休息的小阿錦，臉上笑意又柔了幾分，&ldo;阿錦他，的確是我和那個人的孩子，不過不是今生，而是前世。&rdo;

前世?今生?

李晨曦聽不明白。

穆無雙也不甚明白，&ldo;……那阿……阿錦的父親可依然是無邊海域楚家那位?&rdo;

穆芣苡一默。

她其實，也不是那麼確定。

她覺得是，但現在的楚家那位，畢竟不是當初那個和她相伴十年的人，甚至於在他的記憶中，都不曾存在過她這個人。

她眼底的低落一下落入幾人眼中。

穆清深深看她一眼，開口解釋，&ldo;爸可以將大姐口中的前世理解成某個與這個世界一模一樣的平行空間。在那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和這個世界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在那裡，我們的經歷和生活與在這個世界不同。&rdo;

平行空間這個詞穆無雙沒聽過，卻大抵能猜到它的意思。

他或許知道了他這幾個孩子何以會在短短時日裡變得這麼不同。

同樣的世界不同的經歷麼?

難怪了。

&ldo;那楚家那位……&rdo;穆無雙欲言又止。

穆芣苡卻是無所謂的對他輕笑道：&ldo;爸，和你想的一樣，他記憶中沒有我，也沒有阿錦。&rdo;

&ldo;……&rdo;那豈不就是說她和楚家那位算起來還是陌生人?楚家是什麼人家，一個年紀輕輕就能將楚家那樣的大家族掌管得井井有條的年輕家主又是怎樣的人?

不用細想穆無雙都知道。

以他們這樣的人家，想要站到那樣的人身邊，他這個女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