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煙見狀不妙，一躍擋在魏千霖面前，仰頭對季蒼溟咬牙切齒道：&ldo;夠了，你要殺便將我一起殺了罷！&rdo;

季蒼溟猩紅色的目光變得灼熱，他不解的看著姜九煙，&ldo;你背叛了我，背叛了你的臣民……&rdo;

&ldo;當你想當一個好人的時候，你就變了。&rdo;季蒼溟眼神中有一絲哀慟，他嘴裡反覆呢喃道：&ldo;你變了。&rdo;

&ldo;一個女魔頭，要當好人？&rdo;季蒼溟嘲諷道：&ldo;阿笙，你說可笑不可笑？&rdo;

姜九煙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想理會他，沉默下來。

突然，一道天雷落下，只見季蒼溟化為一條黑色巨龍，在空中盤延一圈，隨後伸出了利爪，穿透了魏千霖半透的軀體。

魏千霖頓時毫無還擊之力，本就縹緲的軀體愈發虛弱。姜九煙看看魏千霖被穿透的軀體，她突然崩潰，轉身一把抱住魏千霖。她抬頭怒視著楚柏舟，咬牙切齒道：&ldo;我火生門跟你們水兵門，勢不兩立！&rdo;

黑色巨龍圍繞在姜九煙身邊，卻始終不傷她分毫，他咬牙道：&ldo;三門算什麼？這是三界的恩怨。&rdo;

姜九煙怒視著季蒼溟，正欲上前拼搏，魏千霖攔住了她。他輕輕扯了扯姜九煙的衣袖，嘴裡溢位了鮮血，很認真道：&ldo;你跟他走吧。&rdo;

魏千霖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他伸出指尖點了點嘴角的血液，隨後他指尖顫抖著將血液點在姜九煙額頭之上，&ldo;丫頭，等你記起來了，你跟他走吧。&rdo;

黑色巨龍在姜九煙身邊盤延，天雷滾滾，暴雨頃落。雨水淋濕了姜九煙的長髮，她的紅衣，她的一切。

待血液在額間凝固的那一刻，她記起了，什麼都記起了。她捂著劇痛的額頭，眼淚簌簌而落，她緊緊抱著魏千霖半透身軀，她哽咽道：&ldo;你曾說過，當我記起的時候，便是你永生離開的時候。&rdo;

&ldo;我不要。&rdo;姜九煙用力攥緊他越發透明的白袖，她全身顫抖道：&ldo;我不想要記起……&rdo;

&ldo;你不要自欺欺人了！&rdo;身邊的黑色巨龍對姜九煙道，&ldo;你跟他本就不是一路人。&rdo;

姜九煙看了看季蒼溟，轉身滿是愧疚的抱著魏千霖，&ldo;對不起，對不起……我從一開始就應該離楚柏舟遠一點……&rdo;

魏千霖似乎在強撐身體。忽然之間他全身都是鮮血，血液染紅了他的髮絲，他的衣襟，他的一切。他笑著說：&ldo;丫頭，這一世你未經我允許，擅自對他人傾心。&rdo;

他嘴角笑了笑，眼角都是笑意，語氣卻略帶傷心道：&ldo;我委屈極了。&rdo;

姜九煙俯身看著魏千霖身子越來越透明，她能感受他在她懷裡漸漸消失。他消失一點，姜九煙就抱他緊一點。那是她第一次哭得如此難過，彷彿要將今生的眼淚都流幹了，她努力抱緊他，嘴裡無助的呢喃道：&ldo;魏千霖，你別離開我……&rdo;

魏千霖伸出透明掌心寵溺的觸了觸她的頭，他努力笑了笑，輕聲哄道：&ldo;丫頭，你若覺得愧疚，那便下輩子還我吧。&rdo;

&ldo;我不要……&rdo;姜九煙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她從來沒有想這一刻如此清晰過，她哭得全身顫抖，哽咽道：&ldo;下輩子……哪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