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事。&rdo;天帝不以為然道:&ldo;外面有人幫孤鎮守三門,孤平日也就在這兒釣釣魚、種種菜,孤不忙。&rdo;
孤煞笙氣得白眼一翻,努力壓抑住憋屈的怒火,捂著輕疼的頭,&ldo;這……&rdo;
&ldo;跪下吧。&rdo;天帝未等她說完,便示意讓她跪下磕頭認師。
孤煞笙在魔界囂張跋扈慣了,從來都是別人順著她。她看著天帝這個難對付的角色,腦袋忽然犯疼,她迷迷糊糊不知道是該正面剛,還是繼續隱匿身份時,竟然還真的下跪了,還真朝他磕了響頭。
待響頭磕到第三個時,孤煞笙突然反應過來,他奶奶的,她孤煞笙是個女魔頭,在魔界稱霸一方,何時需要朝人下跪?還磕頭?
她猛地竄起來,卻發現天帝已經走到遠處,朝她指了指前方的路道:&ldo;進來同為師喝杯酒吧,喝了拜師酒你就是我的徒弟了。&rdo;
&ldo;???&rdo;孤煞笙頓在原地,思釀許久。她越想越覺得屈辱,一屈辱她就想打架,弄死這個天帝老兒。
她回頭看了看山丘之巔那處清風雅靜的小房子,咬牙切齒的跟著天帝走了進去。
想來這天帝倒是個不奢靡的帝君,看這低調的住所,實在看不出六界之首的天帝所居,跟孤煞笙諾大的殿宇相比,這個小房子簡直是寒酸至極。
走入小房子,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個檀木香桌,一頂香鼎。天帝點燃了玲瓏香,傾身從酒壺中倒了一杯酒水給她。
一想到她屈尊下跪磕頭,她就氣得咬牙切齒,她是沒法忍耐了,再忍她氣得心肝都要爆炸了。她順手接過酒杯,倒不是真要喝拜師酒,而是她一整天沒喝酒口渴的很。
有什麼冤什麼仇,都得等她幹了這杯酒再說。
她瀟灑的一飲而盡,卻發現一點兒酒味兒都沒有。她舔了舔唇瓣,還有點甜味,她越發覺得不對勁,抬頭問道:&ldo;這不是酒,是什麼?&rdo;
天帝揚起嘴角,笑著道:&ldo;鎖魂水。&rdo;
&ldo;什麼鎖魂水?&rdo;孤煞笙越發覺得奇怪,&ldo;這什麼玩意兒?&rdo;
此時天色暗沉,他傾身挑了挑柔弱的燈芯,雲淡風輕道:&ldo;鎖丹魂之水,食之一月內力全無,猶如廢物。&rdo;
孤煞笙心頭一震,抬頭咬牙切齒道:&ldo;天帝老兒,你早知道我身份?&rdo;
她試著動用內力,果真半點力氣都試不出來,武功全無,形如廢物。
&ldo;從你入天族境地的時候,我便嗅到了魔族的氣息。&rdo;天帝放下挑動燈芯的筆桿,鎮定自如的坐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的喝起來,&ldo;花朝節是在七日後,並非三日。你說謊也得提前做做功課,很容易露餡……&rdo;
&ldo;去你奶奶的,你敢玩我?&rdo;孤煞笙面色一冷,兇相畢露。她一掌拍在天帝胸口上,失去了玄術,她這拳頭就像棉花一樣無力。
天帝單手便握住她的手腕,抬頭看她,&ldo;我知道你的名號,南面女魔頭,孤煞笙。&rdo;
&ldo;你現在法力全無,你若是要鬧些大動靜也無妨,說出去也是傷你們魔族的臉面。&rdo;天帝湊到她跟前,放開了她,他說話雖然客客氣氣,但言語間卻滿是威脅。
&ldo;天帝老兒你使陰招?&rdo;孤煞笙氣不過,雖然現下打不過他,也要怒視著他。
&ldo;你隱匿身份,不也是想對我使陰招?&rdo;天帝走到床沿邊,天色已晚,他褪下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