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象是奔命。
但是蕭墨隱回答的語氣卻春水一般溫柔閒適,他看著越鏡塵的眼略帶笑意。“你分明與我一樣,怎麼體會不到我的感受?”
也許他心裡很急,可是他表現出來的卻是另一套。
越鏡塵不禁懷疑,他是否真的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感受?一個人若連自己的感官情緒都能壓制的如此徹底,那麼他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怎樣的教育下長大的?
越鏡塵控制住自己不再想下去。他不能。有些事本就這樣,對一個人的評論若夾雜了感情,只會有失公正。最終被矇蔽的只有自己。
正午時分,天似穹廬,白日懸空。
清泉石上流。踩過一泉碎石,泉水的另一側有一道天塹。塹中有洞,直入百步,但見一室。室內裝璜並不奢華,卻極盡雅緻舒適,四壁是精巧的雕花木欄。竟是與淵隱居七分相似!
誰能想到離鳳居不遠的深山老林裡還藏著這樣一個隱秘之處!?
誰有能力做出這樣一個居所?除了呼風喚雨的魔教教主又能有誰。
誰能不佩服蕭墨隱的深謀遠慮思慮縝密?一步步的計劃定出來,沿途各地竟也已打點完畢。
蕭墨隱轉手輕輕將越鏡塵置於收拾得十分乾淨的被褥上,脫去自己被樹枝刮破的外衣,然後側臥在越鏡塵身邊,溫柔地將他攬到自己懷中。
紅衾暖,蠟燭淚。燭光中蕭墨隱的臉上帶著抹工異的溫柔。他一貫溫柔,但一貫不是這種溫柔。也許終其一生只能在他面上看見這一次這樣的表情。
空氣裡是熟悉的味道。儼然是淵隱居里長年縈繞著的檀香。神秘,醉人,蠱惑。
也許是這個氣味太容易令越鏡塵放鬆,他的眼神又變得迷離。
蕭墨隱輕輕一笑,單手挑開他本就亂了的衣。衣未全褪,卻是半遮半掩。手,先撫上膝,然後沿著大腿內側,緩慢地向上移動,逐漸撫過每一寸最柔軟的肌膚。
他的手指指骨修長,手型完美。指尖一絲絲冰涼。這樣的手指,每一次輕微的碰觸分離便是痛苦與銷魂。
越鏡塵壓低喘息,幾近絕望地掙扎。想要脫離那雙手,卻是徒然。
他的撫摩永遠象是不帶任何情色的。如同他的人。
越鏡塵忽然發現他此刻恨極了蕭墨隱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即便是他,也被戴著“絕塵”面具的蕭墨隱弄得再難把持住自己。
他單手撰著被單,一手用力抓著蕭墨隱單臂,壓抑過多,聲音裡卻仍帶著難耐的慾望。“你……住手……”
誰知蕭墨隱不僅不退,反而傾身壓上他的唇。
這此的吻不同上次,對方熱烈而急切地探求著他,退一步,他進得卻越多!越鏡塵死咬牙關,抗拒著舔吻他唇的舌。
驟然,蕭墨隱的身體卻整個覆到他身上!肌膚與肌膚相接是令人為之痴狂的溫熱,他竟不知何時除去了衣物!
“恩——”意料外的快感防不勝防,越鏡塵一下呻吟了一聲。下一秒,狂熱的吻糾纏而來猶如濤濤浪潮,一波更激烈似一波!
唇舌被毫無空隙地壓榨,被制住穴道全身無力的他卻彷彿賭上全部地運起全身功力。越鏡塵使盡全力,把蕭墨隱推開一點。
他墨黑的眸裡彷彿有火焰在燃燒,激烈波動起的情感是難以控制的憤怒與不敢置信!他低聲嘶吼道:“你瘋了,解開我的穴道!到底為什麼!”
誰會知道!誰能想到蕭墨隱竟真膽敢這樣對待他!!!
蕭墨隱不慍不惱,眼波如水波,極至纏綿。他雙手看似不著力,卻輕巧地卸了越鏡塵全部抵抗,將他雙手分按兩側,又吻了上來。柔聲道:“為什麼?”
身下的人依舊頑固反抗,他的視線柔柔地撫過他全身上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