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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問箬儀怎麼讀了那麼多的書,她說自己是個留守家庭婦女,差不多就是時髦說的那種“無性一族”,在家裡待著孤獨苦悶,就藉助讀書來消磨時光。

我說,箬儀,這對你也太殘酷了,簡直不人道,年輕輕的,怎麼能呆在家裡守活寡呢?

她呷了一小口酒,若無其事地回答,這沒什麼,是我自己選擇的,我沒有能力改變這種生活,這不是什麼人道不人道的事,而是我自己命運註定如此。

你們女人的這種清心寡慾,真是讓人無法理解。我對箬儀說,那你結婚幹嘛?

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慾,只是久而久之,習慣罷了,至於結婚嘛,那只是為了完成一種做女人的義務。箬儀平靜地說,其實,不結婚反而更好一些,就像竹萱現在這個樣子,一個人獨來獨往,過得多自在,哪像我,出來吃頓飯還得偷偷摸摸,沒勁透了!

有那麼嚴重嗎?我問,

怎麼沒有?箬儀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這個社會對女人太苛刻了,只要求我們從一而終,保持貞潔,卻允許你們男人朝思暮想,移情別戀,還美其名曰,*!有本事!女人一旦紅杏出牆,做出一點不規矩的事,那就流言四起,唾沫星子都會把人淹死……

說到這裡,箬儀的眼窩裡已經有一種晶瑩的東西在打轉,她顯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怕她繼續說下去,讓她越發傷心,就故意轉移話題,說,竹萱,箬儀,兩位好妹妹,我們不談男女之事好嗎?我們還是痛痛快快翻撲克喝酒吧?

哪知道,我這一說,箬儀乾脆伏在桌子上抽泣起來,弄得我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竹萱靠近箬儀身邊坐下,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我問竹萱,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竹萱眨巴眨巴眼睛,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作聲。

我大氣不敢出,坐在那裡手腳無措,噤若寒蟬。

我真搞不懂女人,她們在我面前,永遠是個猜不透的謎。

我覺得有些無趣,端起杯子,自己一連幹了幾杯啤酒。

我給自己又滿上一杯,端起來要喝時,竹萱把我的杯子奪下來,說,你也少喝點,到時醉了,讓我侍候你們兩個,忙不過來。

誰要你侍候啦?我不服氣地回了一句,又喝乾了那杯酒。

竹萱正要對我生氣,冷不防箬儀抬起頭,嚯地站了起來,大聲說,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發弄扁舟。

我接著說,對,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林竹萱,吳箬儀,將進酒,杯莫停。……來來來,乾杯!

我和箬儀這一鬧,竹萱不但不勸,反而也端起杯子來,猛灌自己的酒。

我看她們都瘋了,這樣喝下去非醉爛如泥不可,我擔心弄出什麼笑話來,就勸他們,好妹妹,都別喝了,咱們回去吧。

回哪裡去?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瞪著眼,問我。

回家呀。我說,都回家休息一下,要喝晚上再喝。

不行,我現在還想喝。箬儀說,拿酒來!

對,拿酒來,要喝就喝個夠。竹萱也起鬨,說,我們不是結拜了哥們嗎,今天就喝他個一醉方休!

好,我讓你們喝,但不能在這裡。我突然想起我表弟房子餐廳有個巴臺,裡面好像有酒。我對她們說,我帶兩個妹妹去一個地方喝,哪怕醉爛如泥,醜態百出,也無關緊要,真的,那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我一定讓你們喝個痛快,可以嗎?

不騙我們?箬儀滿臉狐疑,以為我在耍她們。

騙你們是小狗。我說,快走,到了那裡,你們就知道。

我埋了單,到酒店門口攔了一輛三輪摩的,三個人鑽進車篷裡,我將兩邊檔雨帆布拉得嚴嚴實實,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