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加沒有糾結這些，反正再過幾個月，鄧布利多就會意識到——他在棋盤上有再多的佈局，也頂不住有人直接把桌子掀了。

這一天他沒理哈利，而是自己去了圖書館。

週六上午，維加和哈利在城堡門口會合，前往海格的小屋。

哈利故意走的很慢，維加能看出他的糾結，於是主動問道：“怎麼了？”

哈利抬起頭看向他，但還是欲言又止，直到海格的小屋已經遙遙在望，他才終於組織好了語言：

“維加，你以前對我說，你在被費格太太收養之前，生活在一家孤兒院之中……麗塔·斯基特的那篇文章我已經看過了，你以前……”

“哦，你說這個……”

維加大大方方的將袖子挽了上去。

“我並不記得這是怎麼出現的了……九歲之前的記憶，我都是一片空白。”

“那篇文章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惡意揣測，但是在進入霍格沃之前，我的確是伯頓·桑德的學生，然後又被他交易給了瑪麗·巴克利。”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鄧布利多先生幫我聯絡了費格太太，嗯……然後我就見到了你。”

哈利看著維加手臂上的黑魔標記，曾經聽說過的關於伏地魔的事情浮上心頭。

然而不只是伏地魔，還有伯頓·桑德和瑪麗·巴克利……

哈利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我不知道你以前那麼……我以為，我生活在德思禮家已經夠痛苦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人……還需要為了活著那麼努力……”

“而之前你還一直安慰我……”

維加看著哈利的反應，有種不祥的預感。

“鄧布利多給你說了什麼嗎？”

哈利點了點頭，看著維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隻應該去保護的小動物。

維加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但是哈利，你的苦難並不會因為有人比你更苦而消失。”

“把痛苦拿來做比較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明明我們都渴望幸福舒適的生活，可我們又把痛苦作為一個人的談資，就好像一個人經歷的痛苦在另一個人面前不值一提……”

“對那些沮喪的人說：‘比你痛苦的人多得是’就好像在對受傷流血的人說：‘比你嚴重的人多的是’一樣糟糕！”

哈利愣了一下，他看著維加的眼睛——他的眼睛顏色比他深很多，像是綠瑪瑙的顏色，又或者是綠虎眼，在陽光下依然顯得有些暗沉，但是卻讓他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

他笑了起來：“嗯，你說的對，但是我還是覺得，那麼久了，我一直都沒有發現你的痛苦……真是抱歉。”

維加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按理來說，他應該繼續口若懸河，對哈利展開忽悠，進而完成今日份洗腦，但是貌似現在這樣……也不錯！

兩人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直接進入到了海格的小屋中。

海格並不知道鄧布利多讓維加假扮黑巫師的事情，他看到兩人，先是表達了自己的擔憂，然後叮囑他們不要隨意離開城堡。

維加和哈利聽他說完，都是一副非常乖巧的樣子，但是卻沒有人動桌上的巖皮餅。

……不敢，真的不敢！

他們還想要自己的牙！

“對了，海格，你知道地獄三頭犬嗎？”哈利見縫插針的問道。

海格的眼睛瞪圓了，他看著哈利，眼神之中滿是驚訝。

“地獄三頭犬？哈利，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

“哦，是維加告訴我的，他聽到教授們在說，海格，你知道的，維加是霍格沃茨的鍊金術教授，他在教師休息室裡的時候聽見他們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