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獨自一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江雲暉聽向暖講述完她的英國監獄之行,除了震驚就是生氣。
“哪有危險?他人都在監獄裡了。”向暖嘟囔道。
“你去之前也不知道對不對?萬一有什麼閃失呢?或者你提前和我說一聲我陪你去不行嗎?退一萬步說,這是非要做的事情嗎?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險!”
江雲暉真的是氣急了,剛見到她的興奮之情蕩然無存,只剩下熊熊的怒火吞噬著理智。向暖極少見到他如此失控的樣子,不免也有些心虛起來。
“順路嘛,來都來了……”
“哪裡順?法國和英國哎,哪裡順路?!”
“跟咱們國家比這點路程不就是順路嘛……”
這是路程遠近的問題嗎?江雲暉真恨不得扒開她的腦子好好看看。
“你都來法國了,差和我說一聲嗎?你不帶冉冉來就是這個打算是嗎?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事都敢管,覺得自己什麼事都能管是不是?!”
向暖不說話了,這種氣頭上說什麼都是白搭。關鍵她自己也很生氣,她是樂意管這些破事兒嗎?她不願意整日逍遙自在的玩啊?!
她沉了臉一聲不吭,一口悶氣生生憋在心裡。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知道了金諾一這段往事不是你能拿捏她的籌碼,而是把自己推入危局的死棋。她苦心隱瞞了這麼多年,倘若被她知道你知曉了底細,你猜她會不會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瘋狂事情?”
江雲暉的怒氣軟化為了深深的憂慮,他伸手扶在向暖的肩頭,不敢去想她這樣莽撞下去的後果。
向暖一把推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起身徑直離開了房間。
“你去哪兒!?”
砰!房門重重關上。
嘿!你竟然敢摔門?!竟然敢賭氣出走?!你……
江雲暉本能的追到門口,卻又賭氣地站住。這次他一定要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絕不妥協!
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他坐不住了。這裡畢竟是法國,異國他鄉她又能去哪裡?!他一咬牙終是追了出去。
“你好,你有看到我太太……”
四下不見人,江雲暉亂了方寸,他和門口的服務人員問詢向暖的去處,那人笑著指了指餐廳的方向。
“太太在那裡。”
江雲暉轉過餐廳的轉角,就看到向暖獨自一人坐在窗邊。她一手托腮望著窗外,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他忽然深深地自責起來,就算是擔心害怕也不需要那麼著急那麼大聲啊。他可以更溫柔一點、更耐心一點,他應該……
“您的甜點。”
侍者端了一份舒芙蕾放在她面前,她拿起勺子盛了好大一塊放入口中。從她滿足地笑容就能看出一定是濃香醇厚、香甜綿長。
她甚至挑了挑眉,又挖了一大勺。
這個傢伙……剛才不是在反思而是在等待美食嗎?這麼沒心沒肺的嗎?合著剛才他說了那麼多都是耳邊風啊。
江雲暉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決不能妥協,一定要讓她知道厲害!
“只吃甜點不膩嗎?”他沉著臉,還雙手插兜坐在了她對面。但他說完就後悔了,因為面前的桌子上明顯不只一個盤子。
他在屋裡焦急打轉,她就在這裡大快朵頤,嗯,真好。
“剛烤出來的很好吃。”向暖撲閃著純真的大眼睛遞給他一個勺子。
真是服了,真不知道你是心態好還是胃口好。江雲暉接過勺子在她腦瓜子上輕輕一敲:“你這裡要也和胃口一樣好才好!”
啊——嘶——
向暖眉頭緊皺、牙關緊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