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亓修握著輪椅扶手的手都抖了抖,臉上的從容淡然在那一瞬間變成了錯愕。
南宮亓墨的扇子也差點掉地上了,看著上手動作熟練的父皇嘴裡發出輕嘶聲。
南宮時淵低頭看了眼某隻窩在他懷裡就迷迷糊糊又睡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嚇到多少人的奶糰子也沉默了。
“御駕親征……”
大臣們立馬轉移視線,那顆心頓時又提起來了。
“就算了吧。”
他們“…………”
不知道該不該高興,這一屆的暴君心思是真難測。
誰能想到呢,以前哪個皇帝不是沉迷美色或者長生煉丹術等等。
他們這位倒好,沉迷養女兒。
這可真是他們所知道的從古至今最沒出息最沒格局的興趣愛好!
南宮時淵沒看幾位大臣的眼神,視線盯著懷裡某隻奶糰子粉嫩小臉蛋上的咬痕。
誰幹的?!
“父皇。”
南宮亓墨回神之後起身“既然父皇不去,那兒臣去吧。”
“二皇子!”
一些人頓時就急了,那真是恨不得上前去直接捂住他的嘴巴。
“陛下萬萬不可,二皇子沒有任何作戰經驗,貿然前去太危險了,身為皇子怎可以身犯險!”
“對啊,二皇子你還太年輕了,戰場上刀劍無眼,您不能冒險啊……”
吵吵嚷嚷中,南宮時淵抬眸看向自己那二兒子。
他臉上沒了平時嘻嘻的笑顏,也不是在開玩笑。
“父皇,您能在十三歲就去邊城歷練,兒臣都已經十八歲了也想出去看看。”
南宮時淵沉默兩秒“朕準了。”
“陛下……”
南宮時淵像是沒聽到一般揮手“沒事就退了。”
在一干大臣憋屈的神色中,這場議會結束了。
離開勤政殿,那些大臣還在恨鐵不成鋼地規勸南宮亓墨。
“二皇子,你怎可如此魯莽,這戰場上豈是這麼好待的。”
南宮亓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難道各位大人想讓父皇收回成命?本皇子可不敢去說,各位大人要是覺得自己能行那就去試試吧。”
試試就逝世!
這不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嗎?這時候裝什麼裝呢!
他們頓時被氣得甩袖而去。
南宮亓墨臉上的表情收了起來,在沒人的時候變成了他最真實的樣子。
漫不經心懶洋洋的,眸子疏離淡漠,臉上也沒了丁點兒笑容。
“大哥,看戲好玩嗎?”
南宮亓墨靠在一棵樹上懶洋洋地道。
南宮亓修被近衛推著輪椅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為什麼。”
南宮亓修清潤出塵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南宮亓墨嗤笑“大哥莫不是覺得本皇子是因為你吧?”
他語氣帶著嘲諷“你都這樣了我有什麼好怕的,你不能走我能,我還這麼年輕呢可不想一輩子都在這京城當一隻井底蛙,不趁著現在出去走走,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聽著他暗示大皇子雙腿的問題,南宮亓修的近衛都忍不住生氣了。
“既然大哥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他轉身離開,紅衣獵獵張揚又明豔,但也鮮豔得彷彿融不進這個世界。
南宮亓修就這麼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很久。
“二皇子怎麼這樣!”
那近衛忍不住抱怨“殿下你可是他哥哥。”
南宮亓修抿唇,放在膝蓋上的修長手指緩緩握成拳。
“他不是這樣的。”
“殿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