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宗之上。
隨著丁恆一句話,殿上整個氣氛變得壓沉。
一眾雪宗門人,望向丁恆的目光皆是冰冷下來。
相比樂離道,他們雪宗內部才是一個完整的利益整體,如今在看到宗主的反應後,直接暴動起來。
“丁公子也見識到了那風火神教的可怕,讓我們出手,這跟讓我們去送死有何差別?”
“我們奉丁公子為貴客,但是丁公子也要為我們想一想。”
“只要他們拿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便不會對我等趕盡殺絕……”
北原雪宗。
曾與風火神教苟合。
亦可謂是一群饕餮之徒。
如今,在他們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之時,他們隱藏在背後噬血的那一幕逐漸顯現出來。
“如此不識時務,既然不能為我等所用,便跟以往一樣,宰了便是。”
“剛好可以以此獻祭我雪宗的先祖秘骨!”
獻祭秘骨?
丁恆眼睛微眯,露出危險之色,看來,不止他一個人被這雪宗拉攏過,而那些對於他們雪宗來說不聽話的人,最後的下場恐怕都不是很好,不愧是曾是與風火神教狼狽為奸的存在!
不過。
他捏了捏女道柔軟無骨的素手。
他跟以往那些只會被他們雪宗擺弄的不幸之人可不一樣!
丁恆輕笑,“怎麼,宗主對我這個小小的提議意見很大?”
眾雪宗弟子大怒。
小小的提議?
既然稱那決定他們雪宗命運的選擇稱為小小的提議?
直到這一刻還在嘴硬,簡直不知死活!
這句話更是直接成為了導火索,轟地一下四周被一片肅殺之氣籠罩,隨著碧雪功的氣息瀰漫,只見大殿之中竟憑空飄落下無數的六稜雪花,一陣狂風呼嘯起來,整片空間變得白茫茫一片,加之空氣之中原本便瀰漫著的魔河寒氣,更是令人仿若被落入凜凜寒冬之中。
一宗之人釋放氣息,進行針對,這幅場面,可謂令人驚悚。
然而,卻見那兩人並肩立於皚皚寒冬之中,淡定自若。
女道隱於冷光之中,雖看不清表情,但從舉止來看,從容鎮定。
丁恆臉上更是不加掩飾地露出一絲嘲諷之意。
“找死!”
就在雪宗弟子要出手之時,他們卻見上一刻還在暴怒的自家宗主,此刻突然呵止了他們,態度陡然大轉。
“等等!”
雪宗宗主心中驚悚,別人看不出來,他豈能也看不出來?那隱藏於黑色冷光之中的人,實力絕不亞於劍主!
他本以為這少年最大的仰仗是劍主,如今卻是沒想到,這少年背後還有一位與劍主不相上下的人物。
不僅如此,那人的境界連他都看不出來,這代表著此人恐怕要比劍主還要強大?
超越劍主,那恐怕已然是大乘之境的存在了!
待他回過神來,才發現雙手手心已然溼潤,額前亦是佈滿冷汗。
丁恆瞧見那雪宗宗主的反應,知曉此番已經穩了,一切都如他所料的那般。
以這女魔頭的本事,何須親自動手?只需要她往自己身邊站一站,許多問題便迎刃而解!
丁恆回頭笑到,“我說會心疼道人,不會讓道人受累,此言不假吧?”
流動的烏黑冷芒之中,女道神色微眯,輕色輕言。
“望著一群老鼠在面前吱喳,這可是很敗壞心情的呢。”
“嘖嘖,為了不讓道人的心情糟糕下去,看來我得討討道人歡心才行。”
……
從雪宗出來後,雪宗宗主對他的態度已然十分客氣,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