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待天行反應,空回見琉璃樣兒可愛,不禁起了挑弄之心,於是步到她旁,大笑道:“小姑娘,你大可放心,我會叫他讓讓你的。”說罷又轉頭望住天行,示意道:“對吧……天行?”
天行也不答話,只痴痴盯著琉璃,因為他心中隱隱覺得,這叫琉璃的少女,一顰一笑間總帶著微微寒意,在這股寒意之下,天行不禁打了個噴嚏,鼻子也頓時紅了起來。
見天行這傻傻樣兒,琉璃眉頭一皺,先是眯起了眼,隨即嫣然一笑,轉頭對空回笑道:“這位大哥,你講錯了,我來這兒,不是叫他讓我,而是叫他棄權,因為他非但不會有贏我的機會,而且也不會有見第二天太陽的……唉,算了!”說到這裡,也不再講,只又淺淺一笑,便邁著大步走開了。
聽了這還沒道完的話,天行雖不知其意,但心下卻微微一震,不由暗道:“她是誰?我,這種感覺,好冷呀。”想著心中彷徨起來,直至耳邊傳來空回喃喃話語。
空回聽後先是一個勁說她氣焰囂張,人小鬼大,必無用處,但後來經細心一想,原本笑臉竟也緊蹦著,向天行徐徐道:“聽她口音,似乎是白蓮的弟子,白蓮的人一直獨居峨眉山,做事向來詭秘,我們對他們瞭解甚少,只曉得他們法壇在全國乃赫赫有名。”講到這兒,不由停頓半會,再咽一口水繼續道:“天行,以你的能力,不如棄權安全些!”
聽空回叫自己棄權,天行不禁一愣,猛抬頭盯住他,心中雖覺這話頗有道理,打不過就撤,天經地義,總比丟了性命好,但一想到自己是代表青雲參賽,當下就暗道:“不行,只要還能站起來,就決不能退縮!”於是搖頭道:“我知道你為我好,但你要再叫我棄權了,我是不會棄權的!”說著話間,語氣越發堅定,眼神也越發銳利。
給天行這麼一說,空回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由想道:“看來我是勸不了他棄權的,不過就讓他這麼去比賽,實在放不下心,鬥法無情,天行這小子又死不認輸,倘若人家……”想了片刻後,忽然靈光一現,再暗道:“對了,倒不如帶他去瞧瞧白蓮的比賽,讓他早作提防,到時也沒那麼容易中別人陰招啊!”
想罷一打響指,叫道:“到了現下,整日練功也不是個法子,戰鬥靠的更多是實操經驗,依我瞧,還是去看人家白蓮如何出招為好,到時就算打不過,躲也躲得過。”說著沒等天行反應,抄起左臂,猛拽著他朝擂臺跑去。
天行聽空回這麼說,心中不由暗道:“對呀!還是師兄心細!”想到“師兄”二字,心下又覺溫暖,想著自己有這麼個好師兄,真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在空回拉扯下,很快就到了擂臺前方,一見那臺上的驚險比賽,當即心情又爽朗起來。
到了此地,空回自是往臺上一瞟,而這一晲之下,心中卻驟然大驚,當下想道:“咦?這人在哪見過?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前些年的比賽,他,對了!想起來了,是羅送仁!前些年的比賽,他一連殺了十五個佛法弟子,一舉奪得了驅魔大賽亞軍!呀!他怎麼還在,這次比賽他怎麼……”
想到這兒,撇嘴一笑,搖頭暗道:“算了,管他還在不在,反正天行一定贏不了下場比賽,也是沒機會遇著他。”想罷一抄右手,指了指前方擂臺,正色道:“他是白蓮大弟子羅送仁,千萬別遇上他。”說著望向天行。
給空回這麼一說,天行也不多想,便朝擂臺望去。只見擂臺離地一尺,呈橢圓形,約有百來方。擂臺地板由無數榻榻米堆成,花白且光滑,東南西北四方頂點還各置一中國國旗,旗杆數丈,紅旗迎風飄揚。
此時,擂臺東面置了張漆黑方桌,桌面放著香符等無數,其後是一身穿黑袍的高瘦男子,臉上凌厲雙眼充滿殺氣,嘴角笑容更讓人見了膽戰心驚,此人自是白蓮弟子羅送仁,而他面前的黑桌,自然也是十大神壇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