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回來,也到了做飯的時間。 周蘭芳飯做的差不多了,就讓姜與樂去叫沈富貴。 無聊的沈欣也屁顛屁顛的跟在姜與樂身後。 結果走到半道上就累了,姜與樂無奈蹲下身背小丫頭。 “哥哥,你真好。”沈欣在姜與樂背上奶聲奶氣的誇獎道。 畢竟她這副身子還小,沒一會就累了,幸好半路上碰到從地裡回來的沈富貴。 “忘塵,這麼晚了你怎麼和妹妹還在外面玩?” “爺爺,娘叫我們來叫您過去吃飯。” “吃飯?”沈富貴看著自己汗溼的衣服,“等爺爺換件衣服就過去。” 沈石親近他,他高興還來不及,哪會拒絕。 沈富貴本想接過沈欣他來背,又怕自己一身汗臭臭到沈欣。 沈欣彷彿知道兩人的為難似的,一骨碌從姜與樂背上爬下來。 “哥哥,欣兒不累了,欣兒自己走。” “好。”果然她的妹妹最可愛了。 姜與樂就帶著沈欣先跟沈富貴回去換衣服,然後幾人才回了家。 回去時間剛好,周蘭芳正好做好了飯。 今日請了沈富貴,周蘭芳也沒摳搜,滿滿一大碗的紅燒肉,配著幾道小菜,看著就讓人食慾大增。 沈石還買了酒,沈富貴喝了一口高興的眯起了眼睛。 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好日子啊! 沈石和沈富貴都不是話多的人,幸好有姜與樂和沈欣活躍氣氛,再加上兩人喝了酒,慢慢也開啟了話匣子。 這頓飯吃的一家人都很盡興。 期間沈石還差點抹起了眼淚,在老沈家,從來都是沈老頭子和沈堅把酒言歡,而他像個透明人。 吃過飯,沈石和沈富貴都醉了。 周蘭芳不放心沈富貴獨自回家,乾脆就讓他在這邊歇下了。 今晚上沈石喝的爛醉如泥,隔天還是一大早就爬了起來。 昨日他買肉的時候把六禮也準備好了,所以早上吃過飯直接帶著姜與樂去了私塾。 莊夫子見沈石如此重視,欣慰的摸了摸鬍鬚。 “這是我手抄的三字經,是拜師禮。筆墨紙硯就需要你們自己買了。” “是。”沈石自然沒什麼異議。 交了束脩,沈石就離開了。 “跟我來吧。” 莊夫子帶著姜與樂在蒙學班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你先跟著念,前面漏下的風險課間我給你補上。” “是,夫子。” 這輩子她要替原主成為莊夫子最優秀的學生,但她和莊夫子只有短暫的緣分。 因為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走入京城。 蒙學班的學生還算認真,可能是懼怕莊夫子手中的戒尺吧。 課上姜與樂老老實實的跟著唸書,莊夫子也不會提問他一個新來的。 所以他自然沒有展露出什麼特別之處。 然而等課間莊夫子給她補課時,已經不能用驚喜來形容了,而是震驚。 “你之前確定沒有讀過書?”莊夫子難以置信的問道。 他剛才不過教姜與樂讀了一遍,姜與樂卻能直接背下,這不得不讓莊夫子震驚。 “回夫子,這是學生第一次唸書。”她絲毫沒有藏拙的意思,故意不看書直接背。 不然按照正常的學習進度,她得等到猴年馬月。 “你可知教之道貴以專”是何意?”莊夫子試探的問道。 “回夫子,這句話應該說的是教育方法貴在專心致志地去教育孩子。” “這是你自己想的嗎?”莊夫子激動的鬍鬚都在顫抖。 止步童生,在科舉一途再無寸進一直以來都是他的遺憾,如今他彷彿看到了希望。 “是學生自己所想。” “那玉不琢不成器呢?” “應該是如果玉不精心雕琢,就不能成為有用的器物。”姜與樂恭敬的答道。 “好好好。”莊夫子連說了三個好字,高興的不斷撫摸自己的鬍鬚。 哈哈哈,老天有眼,沒想到他有生之年還能碰到這麼好的苗子。 “忘塵,以後下課你都來我房中。” “是。” 姜與樂知道,這是成了。 莊夫子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讓姜與樂回去了,畢竟他還要給其他學子講課。 接下來莊夫子又觀察了姜與樂幾日,時不時的故意提問,確認她確有天賦後親自去了沈家。 “夫子,你說的是真的嗎?”沈石激動的站了起來,周蘭芳也是一臉希冀。 “別的不敢保證,秀才肯定是沒問題。”莊夫子到底是個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