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答道:“臣一如往昔。” 從始至終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那個少年討一個公道。此外若能造福百姓,也是幸事。 刑部大牢。 “行了,你出去吧。” “這就是你和本王說話的態度?”穆淵寒聲道。 “本王?”獄卒嗤笑一聲,“還本王呢,如今你不過是一介庶民,還敢自稱本王。” “什麼?”穆淵懷疑自己聽錯了,猛的掐住獄卒的脖子厲聲問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你也是庶民……”獄卒不斷掙扎著。 “狗奴才,胡說八道!” 就在獄卒快要被掐死時,幸好其他獄卒趕來將其救下,然後穆淵被趕出了大牢。 “庶民?怎麼可能?”穆淵難以置信,可他出了大牢無一人接他,這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瘋了一樣的跑向安王府,然而門上卻上了封條。 穆淵目眥欲裂,瘋狂的想上去扯掉封條,一道嘲弄的聲音讓他頓住了腳步。 “喲,嘖嘖,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通敵叛國的安王爺嗎?” “你說什麼?”穆淵突然衝過去揪住了景王的衣領,然而很快就被景王的人給拉開。 “穆淵,你以為你還是呼風喚雨的王爺?呸!一介庶民也膽敢冒犯本王,給本王打!往死裡打!” 聽此,景王的人毫不留情的對穆淵拳腳相加。 很快穆淵被打的吐了血,眼看人已經奄奄一息時,“景王殿下此番怕是不妥吧。” 姜與樂從人群中走出,小伍緊隨其後。 “原來是沈大人。”景王挑眉,突然想起來什麼好笑的似的,笑道:“說來老三有今天可還是拜沈大人所賜。” 原本虛弱的穆淵聽到此話猛地看向姜與樂。他只知道御史大夫呈了信上了摺子,但從沒想過背後之人是姜與樂。 “下官不過是順勢而為,秉公辦理罷了。”姜與樂不接茬,而是說道:“景王剛平息了皇上的怒火,可別再弄出人命,不然下官少不得要為民申冤!” 姜與樂勢大,景王剛斷手臂不敢貿然和她對上,憤恨的看了她一眼,冷聲道:“走!” 如此穆淵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 “找人將他送到柳府。”有情人當然要終成眷屬。 “是。” 很快柳府後院就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幸好以前穆淵經常來柳府,被下人一眼認出並通知了柳明珠,不然恐怕得被扔到死人堆去。 柳明珠見了血肉模糊的穆淵有些嫌棄,但畢竟是皇上的兒子,萬一哪天翻了身,所以想了想將他留了下來。 “明珠,本王只有你了,咳咳……”穆淵一陣咳嗽,柳明珠偷偷撇了撇嘴。 轉頭卻溫柔笑道:“淵哥哥,我在外有一處小院,我讓人送你先過去修養。府中人多眼雜,若是傳了出去,恐怕爹爹饒不了我。” “明珠想的周到,那便如此吧。”穆淵一臉感動。 若是往日他定會大罵柳侍郎一通,如今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穆淵被送走,柳明珠才鬆了一口氣。這樣她既不得罪穆淵,又不用親自伺候,偶爾去看看就行。 姜與樂得了訊息後也不在意,只要穆淵別死太快。 此事過後,皇帝肉眼可見的日漸虛弱,到了後來只能躺在床上。 令朝野震驚的是皇帝拋棄了景王選擇了讓姜與樂暫時主持朝政。 “愛卿。” “臣在。”姜與樂跪在皇帝的病床前。 “朕,能信你嗎?”皇帝的眼睛混濁的眼睛難得有了些光亮,死死地盯著姜與樂。 她知道這個皇帝已經時日無多。多年操勞,年紀大了身子愈發不好,又在接連的打擊下沒了精氣神。 姜與樂嘆息道:“皇上,臣說過,臣一如往昔。”不管是復仇還是忠於國家百姓。 “好,你去見見老四和老五吧。”皇帝閉上了眼睛,餘總管領著姜與樂去了後宮。 穆淵乃宮女所生,景王母妃也早已去世,皇后則一生無子,母族最厲害的反而是五皇子,但最高也不過兵部郎中。 很明顯皇帝早就預防外戚專權的可能,只是沒成想最後等來了姜與樂。 “你是誰?”男孩七歲左右,卻已有威儀,只是眼中偶爾閃過的天真讓人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五弟,跟誰說話呢?”過來的是十歲左右的少年,皺眉看向餘總管:“餘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