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噁心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正要掙扎,頭頂響起猥瑣又惡劣的聲音:“你最好乖乖的,你應該也不想大傢伙知道你有多浪蕩,心思有多惡毒吧?” 方萱桐身子一僵,掙扎的手慢慢垂下。 吳勝滿意一笑,猴急地把她按在地上,沒有絲毫憐惜。 他知道方萱桐是因為那人下的毒藥,又打著有一天擺脫他,全身而退的主意才受他威脅。 可那又怎樣?他不會給她逃脫的機會! 她敢逃,敢去找別的男人,他就把她的破事全部宣之於眾,看有哪個男人還敢要她! 何況,沒有那人的解藥,她也別想活! …… 方萱桐任男人埋在她的脖頸間,一雙充滿恨意的眼透過樹葉的間隙望向天空。 不,我不會服輸的,總有一天我要那些負我之人通通下地獄! …… 本來因為方見山的原因先辦方蘭和宋衡的婚事,現在方萱桐和吳勝定親了,自然倚著長幼有序,先給他們辦。 不過,方見山時日不多,方蘭和宋衡的婚期不變,只是給方萱桐和吳勝挑個更早的日子。 兩對新人的婚期只隔三日,幾乎一前一後。 至於為什麼方見山如此輕易就同意吳勝的提親,當然是因為吳勝在提親那日便將他和方萱桐有肌膚之親一事大喇喇抖落給他。 “老爺子,我救了萱桐,又與她有夫妻之實,你不將她嫁給我,說得過去嗎?” 當時的吳勝囂張至極,蹺著二郎腿,一臉邪笑,可把方見山氣個夠嗆。 不過他不是為方萱桐要嫁給這樣一個爛人生氣,而是為他自己這把年紀被一個晚輩把臉面踩在地上生氣。 因為他早就對方萱桐失望至極,何況這樣的結局也是她咎由自取。 所以吳勝離開後,他對方萱桐說:“二丫頭,路是你自己選的,往後過的好與不好,你都得自己咽!” “我……”方萱桐想說她是被方蘭害的,但她自己心裡莫名發虛,乾脆閉嘴不言。 她是方見山看著長大的,方見山雖不知內情,卻也知道她絕不會無辜。 所以他最後警告道:“既然自己認了,就努力把日子過好,別再搞些么蛾子!” “不用你說!反正你只喜歡方蘭,你還管我做什麼?” 方萱桐覺得方見山壓根沒想過她好,生氣吼完就氣沖沖跑出去,把迎面而來的王春梅撞個踉蹌。 “萱桐,你……” 後面的話王春梅還來不及說,方萱桐便消失在門外。 進屋後,王春梅便開口道:“爹,萱桐的婚事是不是太倉促了?雖平日裡沒聽到那吳勝有什麼不端正之處,可我們也不曾細細瞭解過他。若日後萱桐嫁過去,他對萱桐不好,我們……” 方見山懂她的未盡之語。 “老大媳婦,你不瞭解二丫頭嗎?如果沒點兒事,她怎麼會自己點頭?” 方見山沉默一會兒,語氣沉沉地叮囑道:“二丫頭與你們不是一路人。你們雖是爹孃,但養她這般大已是盡了心力。你們還有兩個孩子,以後萬不可因為她拖累自身。” “爹,您什麼意思?”王春梅愣愣地問。 方見山卻沒有多解釋,只是道:“你若還聽老頭子的,便只管聽著就好。” “是,爹,兒媳明白。” 如此,方見山揮揮手讓她離開,自個兒躺在躺椅上,目光虛虛看向窗外。 臥在一旁的姜與樂不由看了看這個老人。 方見山顯然是方家活的最明白的,也是把方萱桐看得最透徹的。 雖然方蘭和方萱桐都沒有向他說實情,但它估計他大致已經揣摩出幾分。 不然他一個敢以莊稼漢的身份上鄭家討公道之人,怎麼會輕易被吳勝拿捏。 不過是他看明白,不想插手罷了。 方萱桐和吳勝的大婚如期而至,期間方萱桐不是沒想過搞么蛾子,只是她的命握在姜與樂手中,吳勝也不肯放過她,所以她再不甘也不得不與吳勝拜堂。 當然,這樁婚事,吳勝是能敷衍就敷衍。 若不是吳母有幾分明事理,恐怕這樁婚真得成村裡的笑話。 方蘭出嫁這天,恰好是方萱桐回門。 “嘖,三妹今日真是人比花嬌呢。”嫉恨的聲音生生破壞掉這份喜意。 方萱桐一身精緻打扮跨進屋子,只是那粉再厚也蓋不住她的憔悴。 方蘭淡淡地掃一眼她,直言不諱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