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仁居已是傍晚,一回來就見石桌上擺好了豐盛的菜餚,桌邊坐著兩個人,不過在這兒看到秦寒生,她還挺驚訝。
這小崽崽不是挺怕自己的,今日怎麼來了我院中?
顏清往石桌這邊走,果然秦寒生往溫玉寒身後躲了躲,溫玉寒道了聲師尊,他才弱弱地跟著喊了聲:“娘、孃親。”
顏清對他叫自己孃親沒什麼置喙的,如果按年齡來算,他喊自己一聲老祖她都能應,不過這還是頭一回被人喊娘,還是被一隻妖叫孃親,這感覺有些新奇。
“嗯。你們怎麼過來了?”她掃了眼桌上的飯菜,“我已過元丹,不用食俗食了,你們以後可不用管我。”
秦寒生撇撇嘴,小聲叨叨:“本來就不想過來,還不是某個大傻子……”
“你說什麼呢?”顏清挑眉,語氣微冷,“說出來我聽聽?”
秦寒生立馬笑嘻嘻:“啊,沒什麼,沒什麼。”然後非常狗腿的簇擁著顏清坐下要是身後有尾巴估計就甩起來了:“孃親您坐!雖然以您的修為不吃飯都沒事,但是吃飯是人生一大趣事,吃飯快樂嘛!而且溫玉寒的廚藝很好的,孃親您一定會喜歡的!”
說著遞給溫玉寒一個眼神:看我多好,還在孃親面前說你的好話。
溫玉寒無語凝噎,這隻傻蛇。
顏清屈指敲在秦寒生腦袋上:“行了,滿嘴花言巧語。”
“嘿嘿。”
“坐下吃飯吧。”
“謝謝孃親!孃親真好!”只有五歲大的蛇寶寶顯然已經忘了自己還要怕顏清這件事。
在秦寒生的世界裡,
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
顏清讓他吃飯就是好孃親!
吃過飯,顏清坐在院子裡喝茶,這習慣養了幾百年了,天知道她曾經也是酒壺不離身的酒鬼一個,最是討厭喝茶。
世事輪轉,天意弄人。
顏清看著梨樹下練劍的人,劍招倒是流暢,但是顯然空架子更多,劍意不深。
她猛然想起,溫玉寒的劍術是他自學成才的,那時她忙著閉關,只是將一些劍道書籍扔給他自己參悟,劍道修煉上,她沒有給過他一絲指點。
說起來,這是她的失職。
於是在溫玉寒一招結束後,顏清出聲:“正安,你覺得何為劍?”
溫玉寒收勢,轉身看向顏清,思索片刻,答:“護人者,謂之劍。”
顏清有些意外他的回答,追問:“何解?”
溫玉寒:“我修行,是為有一天能擁有護己護人之力,我習劍,亦然。”
“護己護人……”顏清呢喃著,突然笑了:“難怪。”
“師尊?”
顏清突然轉移話題,問起溫玉寒:“正安,你今年幾歲了?”
溫玉寒神色不變,認真回答:“二十。”
“二十……我記得沒錯的話,凡間好像有男子二十行冠禮的說法?”
溫玉寒點頭:“確實有這樣的習俗。”
在凡間,男子二十行冠禮,是為成年。
不過他對凡間沒有什麼感情,對於凡間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更是不在意。
顏清沉思,深雪是一直養在清音宗的,她未曾想過這些,也未給他行冠禮。
她朝溫玉寒伸手,招他過來:“把手伸出來,為師送你一件東西。”
溫玉寒聽話伸手,對顏清說的禮物有些期待。
顏清在自己的空間裡搜尋一番,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一柄劍。
溫玉寒看著顏清一隻盈盈素手覆在自己手心,一道寒光閃過,手上一重。
垂眸看去,竟然是一柄通體碧玉的寶劍。
“這劍名為玉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