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手腕搭在溫玉祁的手腕上，兩人湧出的血漸漸融合在一起，他默默催動著血契，毒素順著血液的流動鑽進了他的手腕。

許久，等毒素完全進入他體內，他伸手在自己身上的穴位點了兩下，阻止毒素擴散。

手指抹過溫玉祁手腕的傷口，傷口瞬間消失。

替他蓋好被子，韓修遠悄悄離開了，卻在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一口黑血噴出，暈倒在地上。

黑暗中響起一道電子音：【別怪他，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計劃。】

……

清淨殿。

溫玉寒坐在溫玉祁的位置上，小酌一口堪稱“仙釀”的酒，而地上打碎了一壺酒。

溫玉寒很少喝酒，以往都是和青玄他們一起的時候偶爾喝一點。

但是今天，他喝了不少，可他眼神清明沒有一絲醉意，反而十分清醒。

心裡暗笑：這酒也不怎麼樣啊，並沒有溫玉祁說得那麼神。

溫玉寒對面的顏清默默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仍舊是一口悶。

這些酒很一般，不如清音鎮的“清音笑”醉人，實在品之無味，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顏清無意間抬眸看了眼對面的溫玉寒，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覺得溫玉寒在看著她笑，他歪著頭，笑得格外甜，一下子射中了她心裡某個點，心臟劇烈跳動著，有莫名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她搖了搖頭，這酒怎麼突然間酒勁兒這麼大了？她都出現幻覺了。

再抬眼過去，對面已經沒有溫玉寒的人影了。

“果然是……幻覺。”

溫玉寒在顏清看他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他看了眼顏清，發現她眼神迷濛，顯然是醉了。

他站起身來，看了眼已經喝趴在桌上說夢話的紀顏，果斷繞過她來到了顏清身側，剛站定，就聽顏清呢喃一句“幻覺”。

溫玉寒一把推開紀顏在顏清身邊坐下，問：“什麼幻覺？”

紀顏：……@#￥%@#……

顏清驀然聽到溫玉寒的聲音，她扭頭看了他一眼。

溫玉寒歪著頭，右手撐著下顎，笑吟吟開口：“師尊。”

顏清被他的笑晃了眼，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她又喝了一口酒，都說酒壯慫人膽，她藉著酒意，學著溫玉寒的動作，視線落在溫玉寒的臉上肆意打量著。

目光赤裸，但是並不灼熱，反而給溫玉寒一種她在看街邊小狗的錯覺。

小狗溫玉寒：……？？？

“師尊？”

顏清點點頭。

“喝醉了？”

顏清沉思一下，搖搖頭。

她確實沒醉。

不過她有點想裝醉了。

因為她突然發現，她這個名義上的徒弟，好像……有點……可愛，想玩兒。

溫玉寒直視著顏清的眼睛，顏清眼睛一眨不眨，反倒是給溫玉寒看臉紅了，他偏頭咳嗽一聲，將手伸到顏清面前。

“師尊，這是幾？”

顏清垂眸看了一眼，抓住了溫玉寒的食指，纖長的睫毛輕顫，微微啟唇：“一。”

溫玉寒心跳有些快，肌膚相貼的溫暖從指尖電流一般流進心窩，酥麻一片。

但是這溫暖並沒有留存多久，顏清很快就收回了手，繼續喝酒。

見她還要倒酒，溫玉寒長臂一伸將酒壺拿走了。

顏清不滿嗔怒道：“做什麼？”

她最討厭有人打擾她喝酒。

溫玉寒將酒壺放遠了些，真切說道：“師尊，飲酒傷身，你今天已經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顏清將酒杯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雙瀲灩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