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轉頭: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攪屎的棍兒! “大人容稟!” 只此一句話,林噙霜便知道這是有備而來。 來人是個身著素色衣袍的夫人,腰間掛著的玉做的禁步,髮間也只有一支素簪。 林噙霜眼尖,只一眼便發現那禁步出自芙蓉坊,而她能記住也是因為她有一對鐲子與這禁步同出一塊料子,是用兩個鐲心做成的。 並且因為種水顏色不錯,這禁步售價不菲。 而那人頭上的素簪瞧著也是不錯,像是特意為了搭配這一身衣裙選的。 總之,這婦人處處不顯,卻又處處精緻。 那人也沒讓眾人久等,上前只微微屈膝便道:“大人,臣婦是國公之妻,此次前來也是為家裡那個不爭氣的孩兒討個公道。” 遲國公見自家夫人來了,竟是莫名舒心了,終於不是單打獨鬥了! 林噙霜不動聲色地聽著,府尹大人瞥了一眼顧廷燁,卻見那人興致勃勃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府尹:果然是來他這找樂子的。 顧廷燁:讓我看看又是誰撞到林小娘手裡了? 府尹抬手示意繼續。 “這盛家是拒了我家的試探,可是盛家這小子卻每每與我家女兒故意相遇,不是在街上遇見就是在酒樓裡見到。這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我看是這小子有意為之!” “譁!”百姓又來興致了,今天這一出是高潮迭起啊,這次又有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這盛家小子莫不是真有想法?不滿家裡安排,想去做那贅婿?” “也是啊,爵位誰不稀罕?” “只是前一陣聽說盛家小子定親了,國公爺莫不是覺得這小子一面勾著自家閨女一面還想娶正妻才揍他吧?” 那邊國公夫人還在侃侃而談:“大人要是不相信,自可以遣人去打聽,路上看到的人很多,都可以為我作證。” “哼!”林噙霜聽到這給氣笑了,哦?倒打一耙? “夫人這話說的,你說我家長楓故意與你家姑娘相遇?那我可不可以說這相遇是你家安排的?畢竟著急嫁人的是你們。” 林噙霜剛剛說了很多話,卻從未提及遲家姑娘的名字,不過是想繞過那姑娘,給人留點臉面,可是這家人...... “怎會是我家?” “怎麼不是你家?我發現你和遲國公還真是一家人,一張嘴就給人潑髒水,還沒證據。” 林噙霜懶得跟他們扯皮:“大人,這事也簡單,只要做過便會留下痕跡,我家門前這些日子經常有人盯梢,我懷疑便是這遲家,您遣人去問即可,總會有注意到的。” 聽見這話,顧廷燁來了興致:“這事我來!我手下都是人,拿人這事做的順手!” 府尹:......什麼時候說去拿人了? “而且,長楓與臣婦說,每次相遇都是遲姑娘故意上前搭話,有時候還會提出些無禮的要求,長楓拒絕了很多次,當時聽到的人有很多,大人自管去問。” 林噙霜算準了這遲家不敢反駁,畢竟盯梢這事他們是真幹了! “哄!”聽到這動靜,林噙霜回頭看了看外面圍觀的百姓,今天這是帶了氣氛組來了? 對面的國公夫人卻是有一瞬間的面容扭曲,她竟不知自家姑娘會這麼主動,她撮合了這麼久,只是教給遲玉要不經意地去搭話,卻不想痕跡太重了! 她原本打算的是利用兩個孩子的幾次相遇,專門對洪家放出些謠言,那家人即使不會立即退婚,也會查探查探,到時候她可操作性便大了,不曾想...自家國公爺是個莽的。 國公夫人眼見說不過,便開始低低抽泣抹淚:“林宜人,您這是何必呢,事到如今我們認了,但你何苦毀了我兒名聲,您讓她一個女子怎麼活啊?” 林噙霜瞪大眼,這招她熟啊,這是演到她祖奶奶眼前了,道德綁架,博同情誰不會? 只見林噙霜一抬手帕,便是一副西子捧心狀,身後雪娘熟練地上前攙扶。 林噙霜微微歪著頭,眼眶紅紅的,忍不住哽咽,卻依舊強壓著氣息敘述:“你家孩子無辜?我楓兒不無辜嗎?只因為被你家看上,便被誣陷,被打傷。他是官啊!有這樣的汙點,你讓他怎麼清清白白做官?他寒窗苦讀十多年,你就這麼毀了他?你家孩子是人,我家孩子就不是人嗎?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