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榆難得的出了門,看著逐漸遠去的十幾輛改裝車,心緒複雜。
這一世活得清醒多了,她有預感自己可能不會在A城久待。
前段時間從趙立新那邊她也得到了一個訊息,目前b城已經收留了百多萬的流浪倖存者。
這些勾心鬥角太過複雜,她只想安穩的活著,不想捲進那些爭鬥裡。
身上藏有空間是她最大的秘密,那些上位者也不是傻子,隱身在茫茫人海里,對她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而同樣的趙立新也告訴了她另外一個訊息,很多感染了菌種的倖存者,按照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
很難救活他們,而由於他們身上感染了菌種,反正本身就是要死的,何不如讓他們發揮一下最後的用處。
他們最後的用處,便是全部送往G城。
他們將用最後的生命,築起一道高高的圍牆,將G城的菌種,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離開。
經過專家檢測,那些感染了菌種的倖存者,身上只能感染一到兩種菌種,很多菌種都是互相排斥的。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合適去修築這堵圍牆,而他們離開後,他們的家人也將會得到一筆豐厚的貢獻點。
前往G城的車輛離開後沒一會兒,又有十幾輛車,從庇護所外緩緩開了進來。
正準備離開的向榆看著車身上的標誌,皺眉停在了原地。
這車是b城來的,腦海裡思索了一下,向榆很快便猜到了他們來的目的。
車子停下後第一輛車副駕駛開啟,一個身穿皮衣皮褲的短髮女人,推開車門,從上面跳了下來。
女人兩邊的膝蓋大腿處都放著槍套,裡面插著手槍,腰間也插著幾把匕首。
臉上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她半個身子都探進了視窗內,低聲和工作人員交談著,目光朝著庇護所內看去。
向榆看著女人的樣子,一下便想起了她是誰,陳淑榮,b城掌權人的秘書,可以說她就是b城明面上的掌權人。
A城和b城暗地裡交鋒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明面上依舊保持著笑臉,但暗地裡雙方都殺了對方不少人。
陳淑榮的警覺性很強,即使背對著向榆,但她依舊察覺到了向榆的目光。
摘下眼上的墨鏡後,她假裝扭頭朝著身後看去,向榆的身影早就隱在了人群裡。
陳淑榮面上雲淡風輕,只當是a城上面應該派了人來監視她,對於這種事她都已經習慣了。
向榆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混在人群裡觀察著。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人群裡有一部分倖存者,正在不斷往陳淑榮的方向靠近。
其中有科研人員,有庇護所的工作人員,有棚戶區那邊的施工人員,甚至還有一些接取任務的倖存者。
他們和自己一樣,混在人群裡,雖然他們偽裝得很好,但向榆還是一眼就發現了他們和周圍人的不同之處。
這些人,不會都是b城安插進來的吧,向榆坐在枯萎的花壇邊,假裝在等什麼人,儘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實則目光卻是朝著四周看去。
此時天已經快要暗下,但好在等待在這裡的倖存者很多,沒人會注意到自己。
陳淑榮和視窗工作人員交涉著,她還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不只是來兌換藥水的。
最主要的任務,還是將一個叫趙立新的男人帶回去。
“這大晚上的你要我們連夜回去嗎,外面多危險呢,拜託拜託,你就讓我們留宿一晚唄。”
陳淑榮對著視窗工作人員撒嬌,但視窗內坐著的男人卻不為所動。
“你們這個陣容還怕掠奪者嗎,”他看向後方的兩百多個僱傭軍。
“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