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飛蟲雖然能聞到血氣的味道,但在帳篷裡撲騰了半天過後,仍然沒能找到四人的準確方位。
眼看著帳篷裡的飛蟲越聚越多,他們三人身上都裹了毯子,而自己身上只是包了一些簡單的布料。
待會兒如果那些飛蟲多了起來,第一個首要被發現的肯定是自己,那名隊員心中不免慌亂。
用匕首小心將沙發床給掏了一個洞,他便直接將整個身體都鑽進了沙發床裡。
這沙發床還真夠軟和的,裡面墊的全部都是一些棉花,掏出來也毫不費力。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用氧氣瓶進行反擊,但帶來的氧氣瓶數量有限,如果將氧氣瓶裡的氧氣全部都用完的話。
那剩下的氧氣,肯定不足以支撐他們回到庇護所。
“啊…………,隊長救我,”兩個女人身上穿的都是黑色包臀裙,那布料本身就又薄又透。
兩人共用一張毯子,本來就擁擠。
一些飛蟲順著毯子縫隙,鑽進去後便趴在她們的腿上開始吸血,女人下意識地便伸手將腿上的蟲子給拍死。
心中泛起噁心,女人用指甲將蟲子給彈到了地上。
但隨即剛才拍死蟲子的位置,一股灼燒的痛感傳來。
兩人誰也不想被蟲子叮咬,剛才她們可是都聽見了,隔壁的那些人說這蟲子有毒。
兩人誰也不讓誰,都互相爭搶著僅有的那塊毯子,誰都想自己能夠多遮一點。
左邊的女人力氣明顯沒有右邊的大,很快她半邊身子都裸露在外,瞬間,那半邊身子上便爬滿了飛蟲。
女人慌亂間,直接站起身,抬手拍打著身上的飛蟲,灼燒的痛感,蟲子吸食血肉的感覺,這一切都讓她感到驚慌。
但她越是掙扎,那些蟲子便越是興奮,很快她的身上便佈滿了蟲子。
女人掙扎的聲音逐漸減小,沒一會兒她便沒了呼吸。
那些蟲子吸食著女人的血肉,但卻沒有急著離開,仍舊在帳篷內徘徊著。
藏在沙發床內的那名隊員身體不住地顫抖,“隊……,隊長……,怎麼辦啊……。”
“不要慌,冷靜一點,即使被蟲子咬了,也沒有事兒,不要把蟲子拍死在身上。”
對講內,那邊一直都沒有傳來聲響,隔壁的那些隊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男人看著雙腿上爬滿的蟲子,伸手拔出三稜軍刺,便朝著腿上颳去,他小心轉動著刀刃。
用刀刃將那些飛蟲的口器都給削掉,他身材壯碩,一張毯子根本就蓋不住他。
早在那兩個女人被飛蟲攻擊之前,他便已經中招了。
短短半個小時的工夫,他就像是被妖精吸食了精氣,整個人面無血色。
……
堡壘上方,不斷有飛蟲盤旋,然後離開。
向榆給每一具機械人身上,都配備了至少三個氧氣瓶,只要有飛蟲想要進入堡壘裡,便直接給弄死。
暴雨淅淅瀝瀝,原本濃郁的霧氣,此時已經被沖刷乾淨,站在堡壘城牆上的視窗處。
向榆拿出望遠鏡,朝著前方監視自己的兩個帳篷看去。
只見其中一頂帳篷已經完全坍塌,那飛蟲在附近盤旋著,每一個肚子都吃得鼓鼓的。
另一頂完好的帳篷內估計還有人,從空間裡拿出狙擊槍,向榆尋找著帳篷支點的位置。
第一槍先是命中了帳篷頂端的支架,第二槍和第三槍,先後將固定帳篷的繩子給打斷。
第四槍,直接破開簾子。
只見大批飛蟲魚貫而入,那帳篷也是瞬間便坍塌下去,隨即裡面竄出來兩道身影。
那兩道身影上都裹著毯子,沒有面板裸露在外,飛蟲難以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