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之前向小姐交給他時便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開啟。
眼下正是緊急情況,鄧祥心中對這包小小的東西還是有些懷疑的。
就這玩意兒真的能救他們嗎?
不過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總歸是好的,萬一向小姐並沒有騙他呢。
鄧翔心中時刻謹記著向榆的叮囑,這藥包裡面的東西他們不能吸入一點。
拿出對講機吩咐身後的隊友。
“都把氧氣面罩給我捂緊了,”隊友雖然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還是立刻便將口鼻上的氧氣面罩給捂緊了。
兩輛貨車緩緩並行,副駕駛的車窗開啟,鄧翔將一包藥粉透過開啟的車窗遞給了一旁的隊友。
“待會兒直接把粉末灑在車上,別管發生了什麼,一直往前開就好,”看著那名隊友將藥粉接了過去。
鄧翔小心將手裡的藥粉包開啟,白色的粉末裡還能看見一些花瓣的形狀。
追趕在道路兩旁的那些倖存者,速度很快。
幾乎是眨眼間便拉近了和貨車的距離。
對手裡的玩意兒雖然有些懷疑,但鄧翔還是將半個身子都探出了車窗。
將藥粉小心靠近窗戶處,隨著每一次清風吹過,藥粉都被風帶著零零散散地灑落在車身上。
將剩下的一半藥粉遞給駕駛位的隊友。
“那邊的車身上也弄一點,”隊友想也沒想的便立刻接過,這玩意兒不會是什麼毒藥吧。
藥粉全部灑完後,車廂內的眾人都捂緊了氧氣面罩。
很快,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一直追趕在他們貨車旁的那些人,步伐漸漸都慢了下來,僅僅兩分鐘的時間,他們便都站立在原地。
“翔哥,那些人怎麼停下了,”場面詭異而奇怪。
“別管,快開車,”鄧翔透過後視鏡也看見了那些人的情況,開啟車窗後拿出望遠鏡觀望著。
對於眼前的景象,他也感到詫異。
那藥粉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有這種奇效。
但很快望遠鏡裡的景象便更加讓他震驚,只見後方那些人行為非常奇怪。
有幾個人甚至拿出槍械,將身旁的幾名隊友都給打死了。
要不是之前那些人一直都對他們喊打喊殺的,鄧翔都有理由懷疑,那兩個開槍打人的,是趙哥安排過去的臥底。
有一個人殺了幾名隊友後,似乎是清醒了些,他扔掉手裡的槍後,便轉身朝著山丘上跑去,遠離了這片區域。
打了神液的倖存者,身體強度果真不是普通倖存者能夠比擬的。
那些人雖然陷入了幻境,但僅僅瘋狂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他們便找回了理智。
畢竟他們吸入的只是一些少量藥粉,如果是有白花放在周圍持續散發香味的話,他們恐怕很難掙脫。
清醒過來的那幾名隊友,始終保持著理智,將仍然還在發瘋的隊友給打暈,強行帶走。
幾人看著前方遠去的車輛,眼中均是帶著些警惕,剛才發生的情況,有些匪夷所思。
導致他們現在都已經不敢再繼續追上去了。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我好像看見了我死去的老孃,還有我媳婦兒,他們說在下面太孤單了,想要我下去陪他們……。”
男人眼裡帶著驚恐,面上也是難掩的懼色。
媳婦兒和老孃死去那麼長時間,他平日裡雖然會想念他們,但還沒有瘋狂到想要尋死下去陪他們。
眼下每天的日子滋潤的就像大爺一樣,他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其餘幾人也有些心有餘悸,紛紛訴說著剛才看見的幻境,也慶幸自己距離那兩個發瘋的隊友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