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言答個“是”,然後就裝模作樣的翻找起來,目標卻都是大件能藏人的地方。誰家找玉佩這麼找?
怕不是找人吧?
大錘從目瞪口呆到驚嚇。
章韻冷眼看著林如海,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林如海卻垂著眼睛。搜完了起居室,訥言進了內室。
“哼!”章韻冷笑一聲,轉身跟著進了內室。
內室陳設很簡單,一個小小的拔步床,一組六開門的大衣櫃,一個梳妝檯,幾個花架子,上面放著幾盆綠植。
訥言已經開啟了最後一組衣櫃,章韻立在粉白的床帳前,冷眼看著他。
裡面沒人!
訥言看著面色不善的章韻,悻悻的摸鼻子,但是床還沒檢查!
章韻看見他的視線掃過床帳。
她往邊上讓了讓,做個請個手勢:“看仔細了!要是沒找到姦夫,回頭再說老孃的不是,我可是不依的!”
訥言離的近了,瞧見床帳裡確實沒人,他想看看床底。
章韻知道他想幹什麼,“啪”的一個巴掌甩過去,厲聲道:“狗奴才!你大膽!”
訥言被打的偏了頭,掃了一眼床底,黑咕隆咚看不清楚,好像也沒什麼可疑之處。
他連忙彎腰:“屬下不敢!”
林如海從外間進來,笑道:“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不過是找個玉佩,惹出你這些閒氣來!我何曾說過有什麼姦夫?”
章韻一瞬間有些心涼。
她和他同床共枕,做過世間最親密的事,說過世上最甜蜜的情話。他也去賺那些以前他看不上的小錢來哄她開心,給她安全感。她還懷了他們的孩子。
章韻以為,她和林如海之間是有些感情的!
可他今天就這樣帶著一個男人,堂而皇之闖進她的內帷,不顧及她的隱私,不顧及她的顏面,甚至不在意她的安危死活。
倘若今天在她的房間搜到了敏行,他該如何處置?她往後又該如何自處?
章韻突然傷心的不得了,眼淚狂飆不止。
林如海冷下臉,抿唇喊了聲:“阿韻!”
“滾!帶著你的走狗滾出去!老孃這裡不歡迎你!”
章韻連哭帶推,把林如海從內室推了出去,轉頭一個眼刀子給訥言。
“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訥言連忙躬身,一溜煙跑了。
林如海看著又怒又哭的章韻,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你看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不過找個玉佩,你想哪裡去了?懷著孩子,這麼激動動了胎氣怎麼辦?”
“孩子!你還知道孩子!狗男人!”
章韻又去推他:“你帶著一個男人闖我閨房,你眼裡還有我嗎?我算個什麼?在你心裡,我就是個你家買來的玩意兒是吧?我就壓根不配和你站在同一個位置對話是吧?”
章韻本來有演習的成分在,結果越說越傷心!
林如海看她哭的涕淚橫流,鮮見得是真傷心,形象都不顧了。
他只得道:“阿韻,我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章韻推他一把,林海如後退一步。
“阿韻,我錯了!”
章韻又推他,他後退。
直到被章韻推出大門,林如海還在道歉。
“嘭”的一聲,門在他眼前關上,還差點砸到了鼻樑。裡面傳出一聲憤怒的大吼,“呸,狗男人!”
訥言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林如海回頭瞪他:“你還好意思笑!那就是個小潑婦!叫你別惹她,你不聽!看看吧?她一個內宅婦人,救敏行幹什麼?”
訥言道:“姨娘看著潑辣,其實最心善不過,我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