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克嶽笑著說,“所以我倒不擔心自己的小命會喪於她手,或許有幾番波折,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想,這樣你這死氣沉沉的將軍府就有些人氣了。”
“好吧,既然你都如此不在意,我也放心了。”樓驚賢其實也對舸妮早就開始關注,“不過,這丫頭還真是有點門道,據奏報上說,並沒見過她學過醫理藥書,為什麼不僅醫術很高,而且在製藥方面,竟然可以隨手拈來而制,這樣想想就很令人蜚夷所思。據前日太后所中之毒來看,太后本是無力迴天的,卻被她救活,克嶽你想得通她是從哪兒學的那些東西的?”
“這也是我的困惑,或許,她曾得過高人指點,而我們卻無從查起。”錢克嶽說。
“也只有這一途才能解釋得清她的怪異。對了,忘了問她是怎麼從那劫匪手中逃出來的呢。”樓驚賢將前晚舸妮在皇宮中的遭遇給錢克嶽講了一遍,然後說,“你認為她會不會武功?”
“我倒是勸你不要去問她,因為她也不會說實話,半真半假你自己還很難分辨,從這次事件來看舸妮應該身手會不錯,倒是皇上那兒若是她對舸妮起了興趣就麻煩了。”錢克嶽警告說。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再見到她。”樓驚賢說。
豪華的大廳內,座椅茶几全是紫檀木精雕細琢而成,而最中間那架寬大椅子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火紅的狐皮子,一個白色衣衫的男子正坐臥在那片火紅色之中,更襯得男子的絕代風雅。此時,男子眯起雙眼頗有風雅地凝視著自己的修長雙手,手掌翻過來覆過去,面板細膩,手指纖長,自己也知道這一雙手看似柔若無骨,卻掌握著天下蒼生的命運。嗬嗬!神情更有幾分得意。
“老爺——”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說!”簡潔有力一個字。
“據屬下所查,那女孩不過十歲,是幾個月前被樓將軍從外面帶回來收在府中,名叫英舸妮。”
“還有其他資料沒有?”
“昨日,在她回去的途中,救了太后一命!”
“咦?是她?”男子眼睛突然大張,透視前方般,瞬間,以旋風般的速度出了大廳。
舸妮神情萎頓,無精打采地跟在興致高昂的樓詩瑩身後。腦中還時時想起樓驚賢昨日的神情。想起這段時日來對錢狗兒所做的事,原來樓驚賢一直都知道,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會這麼縱容自己。據在樓府這段時日以來打聽到的八卦,樓驚賢與錢克嶽名為上下級關係,卻實為親人關係。錢克嶽與樓驚賢是生死之交,兩人不僅是生活中的朋友,更是戰場的最佳搭檔,換句話說,這兩人在戰場上是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對方手上。據兩人對自己的態度卻很令人費解,按理說,他們兩人應該會懲罰或者是象徵性的懲罰才是,但他們在自己做了那些事情之後,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若非他們是真的心胸寬大修養極好之人,就是自己對他們有什麼重要用途。想自己才不過十歲又會是什麼樣的用途能令他們如此寬大為懷?唉,真是想破腦袋也得不出一絲線索!
“小妮,你今天很悶呢。”樓詩蒙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既然悶,咱們到處逛逛,散散心也好。我說的是咱們暫時將煩人的事拋開,就單純的閒逛。”
“咱們本來就是在閒逛。”舸妮不想再去思索解不透的事情,很快整理好心情。
“相公,求求你不要休了我!相公,求求你!”女子哀怨的叫聲傳來,舸妮和詩瑩看著前方一戶高大宅門口一個素衣女子正大力拍著那緊閉的大門,另一個女子正冷眼旁觀著那拍門的女子。那女子拍了半天大門卻紋絲不動。旁邊的女子再也不耐煩,語氣更是不耐地說:“小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不是你心慈手軟,從不與那小妾爭鬥,何至於落到今日被休的下場,我早就警告過你絕不能有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