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那間普通的居民樓裡,大白天的,臥室裡的窗簾還拉的嚴嚴實實的。
床上隱約可見躺著個青年,臉色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滴在了枕頭上,
“咚咚”兩聲敲門聲響起,床上的青年立刻出聲:“進來。”
黃毛提著一盒打包的飯菜回來,看著床上的人,就是一愣:“容哥,你咋啦,哪有不舒服。”
“少廢話,快點扶我去廁所。”他憋得快要忍不住了。
黃毛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使勁扶起床上的青年就往廁所走。
兩人都是不愛鍛鍊的弱雞,喬可容下半身癱瘓,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黃毛身上,他走的分外費勁:“容,容哥,你,你只有這時候,才,才能找我。”
喬可容憋得說不出話來,一到廁所,大門就直接被摔上了,裡面傳出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滾。”
黃毛知道他容哥自尊心強,立馬順溜的滾了。
嗚嗚,真的太慘了,早知道他容哥會這麼被人欺負,說什麼他昨天也不該放他一個人出去,現在好了,自己受傷了,輪椅壞了,還不讓告訴喬阿姨,自己就成了他的出氣筒,他怎麼這麼命苦啊。
遊戲也不香了,黃毛站在客廳裡自怨自艾。
直到廁所那邊,他容哥的吼聲再次響起,才又屁顛顛的過去扶人。
等到上了廁所,洗了臉,喬可容才坐在沙發上慢慢吃飯,他眼神微閃,有些心不在焉:“黃毛啊。”
黃毛打了個哆嗦,被他容哥這眼神看的心裡毛毛的。
“容哥,您有事請就直接吩咐。”
喬意容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行,吃完飯,你幫我去打聽一下,我昨天查的那兩人的資訊,記住,尤其是最近這兩天的。”
“哥。我現在就去,你等著。”黃毛呆不下去,直接飯也不吃了,就刷的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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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裡,徐璐掛了婆婆的電話,就再也睡不著了,她半躺在床上把銀行卡餘額又數了一遍,心裡就踏實很多。
也有心情想起原主的那對父母了,很典型的農村父母,就原主一個獨生女還壓榨的厲害,家庭氛圍很窒息,但農村這樣的人多的是,即使沒有兒子也勁的壓榨閨女,原主唯一的反抗就是把自己嫁出去,可惜,所嫁非人。
原主父母的死,以及原主的死會不會和這件事情有關。
徐璐皺眉,把相關的人物串聯起來,自己,易中,父母。
這之間,易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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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之一的大嘴真名叫做王學斌,昨天徐璐想暫時找個房子放東西的時候,他推薦了自家閒置的一個小房間,每月三百元,給徐璐放東西,這不,人吃過早飯就來幫忙搬東西。
原主的一堆行李全被他幫忙拉走了。
送走了人,徐璐也退了房,把戶口本收起來,就直接去了汽車站,她要回去了,回去見見那對父母,距離他們原本的死期已經不到一個月了。
徐璐提前打了個電話回去,通知了他們一聲,省的家裡沒人,把她鎖在了門外面。
一路上坐著破舊的客車,人擠人,濃烈刺鼻的柴油味兒差點沒把她燻吐了,售票員大姨還大著嗓子跟前排的一個大姐聊得熱火朝天,濃重的鄉音跟上輩子自己家鄉的一模一樣。
徐璐眼淚差點掉下來,忍著難受,一路終於熬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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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蔡芬自打接到電話,就一直陰著臉,那死丫頭膽大包天,偷了戶口本就敢和野男人領結婚證。
她摔了抹布,一把撩開了客廳的竹簾:“徐大川,你還管不管了,那死丫頭說不定連男人都帶回來了,到時候我們還怎麼出去見人。”
“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