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這麼有眼無珠,把這麼個玩意兒當個寶呢?
“爹,聽說沈忘塵那小子考了狀元,你去求求他,說不定就能給我弄個秀才。”
本就氣急攻心的沈老頭子,聽見沈堅的話差點氣的昇天。
“你、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人家沈忘塵已經是狀元,你這個叔叔,讀了多少年了,連個童生都沒撈著,你還好意思讓我去求他?”
“你是他爺爺,我是她小叔,難道他還能不聽?”沈堅嘟囔道。
“對啊,堅兒說的對。沈忘塵如今都是狀元了,給堅兒弄個秀才不是動動嘴的事?”
張老婆子可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也附和著沈堅說道。
沈老頭子差點被自己老婆兒子氣笑了,他是造的什麼孽啊!
怒氣難消的沈老頭子不想再和兩人說話,轉頭又出了門。
然而不管走到哪傳到耳朵裡的都是對姜與樂的讚歎,聽的沈老頭子的心彷彿在油鍋裡反覆的炸。
如果當初……沈老頭子浮想聯翩,一回到現實,當即就像被澆了一盆涼水。
沈老頭子如何的痛苦悔恨姜與樂並不知道,此時她正和沈坤凡商量進士牌坊的位置。
“就俢在村口吧。”
沈坤凡的心思不難猜,姜與樂也懶得拐彎抹角。
沈家村是她的根,她不介意給一些庇護。
“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村裡人很願意出一份力。”
沈坤凡的高興溢於言表,“忘塵,明日祭祖,可要記得按時來。”
“好。”
見此,沈石將流水席也安排在了明日。剛好祭祖完沈家村的人就可以吃席。
席上一片歡聲笑語,一個嘰嘰喳喳的婦女卻讓姜與樂皺起了眉。
“你怎麼來了?”姜與樂冷聲問道。她可忘不了當初周草如何對周蘭芳冷嘲熱諷的。
周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見是姜與樂立馬掛上討好的笑容。
“原來是狀元郎啊,這不是來給你慶賀慶賀嘛。”
“哦?”姜與樂挑眉。“我怎麼記得你說我考不上?哦,對了,你還侮辱我娘來著?”
“狀元郎,您……您怕是聽錯了,我周草一向眼力好,早就說您肯定能考上狀元。”
“還有侮辱您的孃親,那純屬誤會。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妹啊!”
姜與樂笑了,這周草還真能顛倒黑白。
“你說的可和我記憶裡不一樣啊。”
沈富貴聽見這邊的動靜,一看瞬間明白了,“周草,你怎麼來了,不是沒請你嗎?”
“這不是鄉里鄉親的,我過來……”
沈富貴打斷道:“你快走,這裡不歡迎你!”
“我……”
“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沈富貴厲聲喝道。
他家大孫子以後可是要當官的人,哪能為了這種人汙了名聲,這個壞人還是由他來當。
姜與樂當然知道沈富貴的維護之意,配合的沒出聲。
“哼!走就走,誰稀罕。不過是考了個狀元就翻臉不認人,誰知道這官能當幾天……”
“滾!”這回沈富貴是真生氣了,竟然詛咒他孫子。
周草被嚇了一跳,在村民的譏笑中狼狽離開。
與此同時有幾道身影也悄咪咪,膽戰心驚的離了席。
“娘,大勝,你們怎麼也回來了?”
“啪!”周草婆婆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才惡狠狠的吼道:“你個喪門星,竟然得罪了沈家,連累得我們在村中都抬不起頭!”
“娘!”周草捂著臉難以置信,“以前你不是也……”
周草婆婆“啪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