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與樂現在的神識自然知道葉昔芸在追他，所以他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蹤跡，卻也不會讓她追上。

每次差的一點點足以讓葉昔芸抓心撓肺。

就當先收點利息。

陵城。

“廢物，廢物！你為什麼還是不行？你不是龍嗎？你怎麼這麼廢物！”

氣急敗壞的蕭慕淵胡亂抓著亂糟糟的頭髮，在盤成一坨的紅龍面前來回踱步。

他指著紅龍臉色陰狠道：“今日你若是破不開這禁制，我就扒了你的龍皮！”

紅龍一雙大眼畏懼又憤恨地看著蕭慕淵，若不是奴隸契約的限制，它恨不得把蕭慕淵撕碎。

它哀鳴一聲，看向那無形的屏障。

它知道，蕭慕淵的耐心已經耗盡，若它還是不能帶他出去，他很可能說到做到。

只是，百年雖長，於龍族卻不過須臾。它現在只相當於人類的嬰兒時期，修為也不過人類的天仙，哪破得開玄仙的禁制。

除非……除非它自爆。

當初蕭慕淵也是低估了姜與樂的修為，才沒放出底牌。

他哪知道顧君朝的芯子已經換了，不可同日而語。導致如今他陷入如此境地。

顧君朝、顧君朝……

當初他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會阻礙他。

“嗯！”他狠狠捶在牆上，手垂下時，鮮血宛如斷了線的珠子。

然而他不僅不覺得痛，反倒有一種奇異的快感。

“廢物，你還在等什麼！”

一聲呵斥讓偌大的紅龍打了個寒顫。這不是因為蕭慕淵更強，而是源自奴隸契約天然的壓制。

奴隸契約不比其他，即使被契約者弱於契約者，契約者也沒有反噬的機會。

因為被契約者一旦反噬，可能契約者還沒死，被契約者就先神魂俱滅。

若自爆，它好歹還有機會重新投胎。

若反噬，它就真的沒了。

所以儘管不願，它仍視死如歸般來到禁制處。

此時，它的身後卻傳來蕭慕淵惡劣又嘲諷的聲音：“廢物，小心點，傷到老子你可就神魂俱滅了。”

紅龍黯然，碩大的眼眸浮現些許絕望。

它將所有力量往丹田匯聚，整條龍被絕望掩埋。

它還沒有見過它的族人，它不甘心。

可，丹田處力量越來越多，它極力壓制，整條龍痛苦地微微扭動。

“嘖，蕭慕淵，你還真是狠心絕情啊。”

“誰？”

一人一龍四處張望。

突然，一個氣質冷然，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帶著一同樣白衣面容疏離的少年出現在密室。

“顧君朝！”聲音又驚又怒。

姜與樂彷彿沒聽見他的呼喊，來到紅龍面前散開他丹田的力量，然後閃身到蕭慕淵身前，左手控制靈力將他掐起，右手控制靈力開始在他身上探索，直到……

“呃啊！啊啊啊啊！”

響徹雲霄的慘叫在密室響起，卻被無形屏障隔絕回來。

蕭慕淵瞬間猶如煮熟的蝦子，身上的筋脈一瞬間寸寸斷裂，眼球也似下一秒就要爆開一般。

姜與樂猛地收回手，然後將他甩向牆角。

“唔，噗！咳咳咳……”

蕭慕淵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眼神裡是驚惶和害怕。

因著變故呆住的紅龍卻突然一陣輕鬆。

它閉目感受體內，再次睜眼，那燈籠般的大眼溢滿驚喜。

只一秒，姜與樂身上就多了一顆碩大的龍頭……

本來霸氣的紅龍此時多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呃，萬一我比他還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