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州王城武道盛行,上官毅在酒樓中挑釁一番,剛走出街道便被堵了。
他修為稀鬆,不會獨自出行。
他身邊跟的不僅有狐朋狗友,還有暗中保護的人,在自家地域囂張跋扈慣了,在此處一樣無所顧忌。
上官毅有恃無恐掃了面前的人堆一眼:“方才我說的話你們沒聽清楚?”
“你們奉為天才的上官冶,到時候被我們逮回去了,也不過是個奴隸!”
過去十年,族裡只覺得上官冶死了。
奉州王城忽然出現一位聲名鵲起的煉丹師,與上官冶同名。
調查過來歷,他們才敢相信真的是他。
竟這麼大膽。
叛家叛族,修煉禁術,銷聲匿跡十年,還敢以真面目真身份示人?
區區十年。
他以為沒人認得他了?
五大三粗的武修不屑地大笑:“爺爺我不管你們什麼來歷,只是不教訓你一番,怕讓人家以為我們奉州都是軟蛋。”
混亂的人群一擁而上。
上官毅懶洋洋站在原地。
在有人接近他的時刻,四周忽然冒出了眾多身著黑衣的人影,與他招來的麻煩鬥在一處。
百姓們愕然:“這囂張作風,比起王公貴族家的紈絝子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為何有那麼多修士保護他?”
“他可是上官家的人!那些大世家的寶庫裡,隨便一件法器都價值連城!”
“投胎到那樣的世家就算拿靈石打水漂都取不盡,養幾個修士算什麼?”
聽著眾人的討論,上官毅睨著被打趴在地的大漢,咧嘴笑道:“今天本公子好心教你,實力不夠,有氣就忍著,懂了麼?”
就算是不明事由的人,看見他這嘴臉也恨不得揍他。
更何況本來就心裡有氣的人。
短短一小會兒,百姓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上這片地方,隔著遠遠的距離,有的從街邊的樓上往下看,摩拳擦掌。
蘇酌躲在不遠處的店面裡若有所思。
牧譽舟掃了一眼雅間的方向,低聲道:“小九,我負責打,你負責無理取鬧,攔著師兄讓他別訓我,如何?”
五師兄不是衝動的人,他們在他面前也不敢,不過想必五師兄沒料到這小師妹是個變數,根本天不怕地不怕。
他們三人來這一趟也不完全是為了蹭吃蹭喝,更是因為得到了奉州的訊息。
五師兄此前從未揚名,甚至神宗內都少有人知上官冶的來歷。
不曾高調過的人,忽然在奉州名聲鵲起。
他們當然猜到了上官冶打算做什麼。
引蛇出洞。
牧譽舟跟著蘇酌出來,原本是想對不瞭解五師兄性情的小師妹解釋一下他們的猜測。
但是到了這,又覺得來都來了。
不動手就不禮貌了。
他決定把壓力留給與五師兄共處一室的兩個師兄。
相信作為師兄弟的默契,會讓宮河和閻巍然幫他們拖延時間……說不定五師兄訓完他們倆就算了。
蘇酌匪夷所思,壓著聲音:“為什麼不是我打,你無理取鬧?”
牧譽舟微笑:“你以為我沒試過?”
師門裡沒被師父師兄揍過的幸運兒,只有蘇酌一個。
能靠無理取鬧逼迫師兄們改變決定的也只可能是她。
蘇酌同情道:“那還是我動手吧。”
牧譽舟想起二師兄的提醒,心裡警鐘敲響:“別……”
蘇酌腦中靈光一現:“留一半給你揍,去那等我,快!”
來不及解釋了。
看著她手指的方向,牧譽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