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小段時間的觀察,蘇酌知道高詔雖然喜歡打退堂鼓,但是並不代表他的潛力只有這麼點。
都打到這個地步了,蘇酌不可能放任高詔擺爛出局,盯著他,語氣十分堅定:“不,就這次打過去。”
高詔:“……”
蘇酌:“你害怕?”
高詔:“靠,當然不是……”
被一個小女孩質問是不是害怕了,高詔發現他這輩子難得經歷的委屈又多了一點。
但是他能承認自己害怕嗎?當然不能。
所以他只能繼續硬撐。
好在蘇酌沒打算讓他一個人被兇獸打死。
確認過高詔暫時不會放棄,蘇酌迎上了兇獸。
和剛進關卡時不一樣,高詔對蘇酌的實力有了一點認識,知道她能撐一會兒,於是便找了個角落開始吃藥恢復。
沒想到蘇酌比他想象的還要能撐。
觀察著蘇酌周身的天地靈氣,高詔嘖嘖讚歎:“六階武尊,怪物。”
嚴格界定,她是個武修?
這麼年輕的劍修天才居然是個武修?暴殄天物。
不對,這麼天才的武修居然是個劍修?
搭配起來也太怪了。
高詔陷入迷茫。
一定要說,蘇酌的年紀先天境的靈脈修為,已經相當優秀。
只是她還有其他天賦更逆天,與一般天才等同的靈脈修為都被襯托得普通了。
沒有高詔那耐打的體魄,蘇酌應對起兇獸必須更加靈活。
但她確實躲得了,也拖得住。
高詔原本想等到她稍微流露出求助的意圖時便上場。
結果發現,沒等到。
打飛了……又回去了。
還能這樣?
高詔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在硬撐什麼,這隊友居然比他想象中強那麼多!
進入關卡越久,這兇獸在他們心中越是無限逼近真實。
無論是威壓還是難打的程度,都沒有一點放水的成分。
蘇酌避開無數次致命的攻擊,再度迎上去,已經完全無心思考其他。
只能出劍。
殺仙劍是以弱克強之技,只要能擊中,必定會損傷兇獸。
雖然有時識時務,蘇酌心底對於強敵其實少有敬畏。
原因並不是天生就莽,而是……所有的師兄都很莽,越階單挑太常見了。
無論面對五品兇獸還是化神境的對手,根本無需多想,就是出劍。
她應付不了化神境的修士,但面對一隻比自己要強的兇獸,從來沒有怕過。
殺道並不一定發自殺機。
心無旁騖即可得。
蘇酌微微眯起眼。
下一刻,日月劍的劍鋒刺入兇獸的頜骨當中。
那雙碩大的獸目稍稍一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扭頭避開。
轟!
劍意爆發,掠起伴著獸血的三丈劍光!
傷勢見骨。
殺仙劍的劍意難得沒有顯出戾氣,僅有近乎於殺機的凜冽。
劍光一時比曜日更加刺眼。
高詔原本懶散的神色一變,差點驚得鬆手把手裡的玉瓶扔在地上,好在丹藥十分珍貴,求生欲讓他回過神握緊玉瓶。
這短短一段時間,蘇酌使出殺仙劍中的劍招不下百次,沒有一劍落空。
但是就這樣直接悟出了劍意,在旁人眼中還是很離譜的事。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有這麼恐怖的悟性。
高詔不相信蘇酌這次領悟劍意只是湊巧。
這冰山一角的頓悟,足以說明,這小天才壓根就是把領悟劍意當成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