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榜賽場,圍攻蘇酌的修士終於偃旗息鼓。
蘇酌繼續靠在石柱邊休息,恢復靈力。
蘇酌思量道:“要是像剛才那樣耗下去,撐夠半個時辰還真有點難,畢竟賽場上不允許吃丹藥。”
小劍:“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失望?”
蘇酌嚴謹道:“你感覺錯了。難度低點是好事,萬一玩大了在這一場翻車很丟人啊。”
她現在還要抓緊時間恢復靈力。
從意識方面,她應戰輕鬆,但是那麼多對手修為都不低,打了這麼久的靈力消耗很大。
靈力匯入她的脈絡,蘇酌旁若無人地閉上眼調息,神識當中,周圍的一切存在反而更為清晰。
不久,蘇酌睜開眼,一位少年躍上擂臺,行禮道:“在下金銑,請教道友名號?”
蘇酌回禮道:“寧北。”
少年點點頭:“我要動手了。”
蘇酌從石柱邊站直。
天地靈力向著擂臺匯聚,逐漸在少年身邊形成鮮明的氣流。
金銑沒有帶任何武器,然而所有人都能觀察出他的手臂異於常人,他的袖口挽到了手肘之上,小臂修長,在偏冷的陽光照耀下肌理猶如岩石般冷硬。
“原來她叫寧北,道友你聽說過麼?”
“此前未曾聽說過,不過今日一戰以後,她的名字必定要傳遍北域了。”
“這少年也有拳意!”
“此時還敢挑戰寧北,這金銑的勇氣相當驚人啊!”
“武修最為好鬥,定是因為看見這寧北精通刀道還精通武道忍不住了,一個小女孩打人那麼兇狠……”
“等等,這金銑似乎不是善茬!”
眾人的目光頓時更加熱烈。
進入這一關的修士並非個個都有上榜的雄心壯志,想要佔據最佳視角看天才爭鬥的人也不少。這一場武榜賽中,別的擂臺沒意外發生,然而這頭的衝突堪稱破例,也算是讓人長見識了。
少年的身形極速朝蘇酌衝來,奔襲時身法猶如帶著虎嘯龍吟聲,寬闊的擂臺在他的氣場下被襯托得逼仄起來,壓迫感分明。
蘇酌提了提刀,不退反進,手邊的長刀光暈隱現。
金銑的眼神現出些許興味,他見過的對手不少,但是一見面沒摸清楚底細便與他硬剛的人寥寥無幾。
與他正面對抗通常是一個失敗的決定。
在兩人相距僅僅幾米,刀勢分開拳風的威勢,鋒芒畢現。
靈力發出刺耳的呼嘯聲,忽然炸響,爆炸的餘波令兩人的身影同時退開。
轟!
金銑重重踏在擂臺之上穩住身形,再度躍起之時,腳下的靈陣迅速修復被他力道踏碎的地面。
蘇酌退後了數丈,眯了眯眼,長刀收勢,忽然從她手中消失。
“兩人同時退後了!”
“寧北的力量不如他,單用拳意爭鋒估計也是不如的,她怎麼敢收刀?”
“這金銑果然不簡單!寧北太狂了啊!”
“我想起來了,金銑之所以沒有在擂臺上,是因為他率先挑戰的是程青青,打完一個還去打別人!”
“沒錯,他還挑戰了好幾個擂臺,似乎根本不怕消耗。”
“武修的耐力真是法修比不上的,像金銑這般,單是體格就能吊打一堆法修了,更何況他出招呼叫天地靈力消耗非常小,都是在靠身體素質硬打。”
蘇酌收刀以後,左手還攥著陣旗。
這陣旗十分結實,只要不脫手便不算守擂失誤,金銑也沒有奪旗的意願,她用左手阻擋對方的招式根本不受影響。
兩人的身影在臺上相遇,擂臺周圍的靈力頓時更為動盪,爆響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