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是流寇稍占上風的局面,在鹿野加入後,幾乎是摧枯拉朽般的迅速逆轉。
而打著打著,鹿野很快就意識到,這些流寇是真的廢。
別說跟她比了,就是跟之前遇到的馬賊、連山寨的山賊比,都拉胯地要命,完全就是沒有技巧全憑力氣的普通人。
像是剛當上流寇沒多久的樣子。
如此想著,鹿野三下五除二將所有流寇撂倒,只是特意留了幾個人。
正好這時,傅霜知等人也終於趕到。
見到倒了一地的流寇,傅霜知等人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迅速包圍上來。
“快來,有人受傷了!”
看到傅霜知,鹿野鬆一口氣,立刻朝他招手,指指那些留守的女子們。
雖然她來地還算及時,沒造成什麼太大損失,但留守女子中還是不可避免有人受了傷,好在只是皮外傷,鹿野才沒有太著急,但看到傅霜知,仍舊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有個隨隊醫生在,真是滿滿的安心啊。
傅霜知也不多話,立刻就給受傷的女子看診。
那些女子見是他,神情和肢體語言都有些僵硬,但終究沒有真的躲開。
相處這些時日,她們已經完全能看清,這是與那些山賊土匪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而且,是得到了鹿姑娘認可和信任的男人。
既然如此,她們也會信任他。
傅霜知給人看傷,雷禮這邊就忙著招呼人收攏馬匹。
剛才兵荒馬亂地,到底還是叫幾匹馬掙脫了繩子,信馬由韁地溜達出去,雷禮一看就急吼吼地指揮著人把馬抓回來。
這可都是錢哪!
甚至有些時候,有錢也買不到!
如此兩邊忙忙碌碌,鹿野則摸著下巴走到那幾個特意留下來的流寇身旁,開口問:
“你們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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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霜知處理好傷員,走過來時,就看見鹿野一臉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她身旁腳下是幾個不停向她求饒的流寇。
傅霜知掏出腰間匕首。
“求求——啊!”
慘嚎聲響起,把周圍人嚇一跳,但轉身看到發生了何事後,便又紛紛移開了目光。
只是目光不禁稍稍變了些。
傅家女眷則悄悄捂住孩子們的雙眼。
鹿野也被這叫聲嚇一跳,側身一看,就看到傅霜知拿著把小匕首,十分認真地對著那些還活著的流寇捅刀。
那些方才還不停向她求饒的人,被傅霜知一刀結果了一個。
剩下的驚懼駭怕,急忙轉而向傅霜知求饒。
然而傅霜知充耳不聞。
他將匕首從第一個流寇身上拔出,指尖彈彈刀身上的血跡,而後,便好似彈琴舞劍般從容而優雅地,繼續將那把匕首一次次捅入其他流寇胸口。
直到將所有人殺死。
然後他起身。
“問出什麼了嗎?”
這人明明剛剛殺了許多人,甚至還帶著一身一臉血,卻居然還是能雲淡風輕地問出這句話,
鹿野一時有些無語,片刻後,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從袖子裡扯出一條帕子。
遞給傅霜知,“先擦擦吧。”
傅霜知似乎沒想到鹿野會有這麼個舉動,低下頭,一動不動地看著被放到手中的手帕。
那也是一方簡簡單單的素帕,乾乾淨淨,就是剛從袖子裡拿出來,有些褶皺。
而且邊角處有幾根蹩腳的繡線的痕跡。
傅霜知看著那幾根繡線繡出來的東西。
兩根線,一個……圓圈?
“怎麼樣,我繡地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