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腦門兒重重砸上石頭。
“啪嗒!”
驛丞的身子軟軟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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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爬上牆頭,就看見驛丞倒下的模樣。
好在,從她的角度能看的很清楚,那驛丞應該只是磕破了點皮,沒有大礙。
但即便如此,也讓她的眉頭皺得死緊。
她又竄下牆,還伸手拉拉那小虎子。
“小朋友,想不想給你爹出氣?”她笑眯眯地問小朋友。
小虎子哭地一臉鼻涕泡,聞言,眼睛立刻瞪大:
“想!”
傅霜知挑眉。
“你想做什麼?”
鹿野眼裡的小火苗跳啊跳啊,鼻間輕哼: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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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因為驛丞的倒地,那僕人嚇了一跳。
上前一看,見那驛丞額角磕到,破了點兒皮,留了點兒血,顯然沒什麼大礙。
頓時放下心來,但終究有些不安了,便踱回馬車旁。
“小姐,那驛丞實在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如咱們改日再……”
僕人彎著腰,哪怕馬車裡的人看不見,也陪著笑臉說道。
馬車裡,衣著精緻,面容嬌美的姑娘深深蹙眉,只覺煩躁不已,恨不得下車親自跟那不知好歹的驛丞說道說道。
但想想外面來往皆是行人,終究是忍下了,連車簾都沒掀開,只不耐煩地又吩咐僕人: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日這驛館我必須進!”
不就是一個破驛館,她堂堂戶部左侍郎家的千金,進去都不能進去了?
只是因為那傻子入住了驛館?
不不不,是不是那傻子還不確定呢,八成不是,怎麼可能會是?
她拼命地如此告訴自己。
但心底卻又總覺得不安,總覺得還有一絲不確信。
她必須親眼看到,親自確認到底是不是那傻子。
不然必定輾轉反側,茶飯不思。
想到這裡,她再度呵斥那僕人,讓他務必想辦法讓她進去。
僕人苦著臉,點頭哈腰地應了。
待離開馬車旁,頓時又直起腰板。
他走到石獅子前,見驛丞仍趴在石獅子上裝死,想起方才馬車裡小姐的吩咐,頓時皺著眉,惡聲惡氣:
“裝什麼裝?我可就輕輕推了一下,可別訛上我,我說你別太不識相,我家小——主人不過是想要進驛站歇歇腳,你推三阻四做什麼!”
他也學精了,既然這驛丞不讓他進去找人,那他就說要進驛站歇腳,這麼一來,總不能再阻攔他了吧?
驛丞沒有說話,只滿臉苦笑地看向那始終沒動靜的馬車。
這要是戶部左侍郎真來了,他讓人進去也就進去了,等之後蔣公公問話,他也好有話交代,但這會兒不過幾個惡僕,他若屈服了,蔣公公那兒他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只能忍著,且看那馬車主人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
想了想,驛丞摸摸額角的傷,仍舊趴在石獅子上不起來,只朝馬車喊道:
“馬車裡的小姐,您果真不下來嗎?”
“非是小的故意為難,若真是侍郎大人的家眷,小的也不敢阻攔。”
僕人一聽,頓時被嚇得一跳:
“什麼小姐!你胡說什麼!”
僕人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為何不下車。
大戶千金家小姐的聲譽何其重要,又何其金貴,怎麼能在在這人來人往,滿是販夫走卒的大街上拋頭露面?
他家小姐一直不願下車便是因為這,結果這驛丞實在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