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見盞之震驚的樣子,像模像樣地根據事實造爍陽的謠。
爍陽能憑空捏造那些離譜的謠言,就別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但有關闌夕的事,她是一個字都沒說,她完全把闌夕的存在摘了出去。
至於會不會有人將闌夕的身份洩露出去,扶疏冷笑,那怕不是腦子壞掉了。
曜月和爍陽都恨不得沒有過這個孩子,他們誰都不會認一個沒有覺醒任何神力的兒子!
沒錯,就是有這麼殘忍的父母。
這比出生就掐死的要好上一點。
不對,也不能這麼說,性質同樣惡劣,畢竟,苦難並不是用來比較的。
“你是說,他們倆有一腿?”盞之不確定問道。
扶疏頷首:“不然,曜月為何要殺爍陽身邊的女子?”
盞之傻眼了:“我以為那女子得罪曜月了,後來聽曜月質問爍陽,雖然察覺他們關係不簡單,但真沒往他倆在一起想過。”
“實在不是我想不到,而是你看爍陽對曜月的態度,完全沒有男女之情啊……”
任誰都會以為是曜月痴纏爍陽,爍陽拒絕,哪可能往兩人在一起想?
“哎!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雙修過?”盞之忽而問道。
扶疏:“……肯定會啊。”
以爍陽的德行,必須把人搞到手了才會膩煩扔掉。
“可是,他們一個太陽,一個太陰,不會那個什麼嗎?”盞之臉上漫上一層紅暈,含糊不清道。
扶疏:“和諧?”
“哎呀~”盞之羞赧地捂住她的嘴,“你怎麼直接說出來了?不嫌害臊啊?”
扶疏好笑地扯下她的手,道:“我臉皮厚,不害臊。”
兩人蛐蛐爍陽和曜月的時間過得異常快,眨眼就到雀翎要上場的時候了。
雀翎位居角鬥榜第五,前十名都要守擂,無條件接受其他遺人的角鬥邀請。
按理說,今日雀翎只需出席角鬥便可,無須與人角鬥,這個狀況可以說始料未及。
扶疏見雀翎起身,看向爍陽。
他在她這裡接連吃癟,好不容易能給她添堵,眼中的洋洋自得一如天降餡餅,毫不掩飾他的報復快感。
就這種人,呵呵……
連自己的情緒都不會掩飾,大抵是一路順暢,身邊都是恭維的人,便覺其他人都不如自己。
自大、自私、自負。
扶疏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人形粑粑,惡臭撲鼻。
她身負淨化之力,自然能看清他人到底被惡念侵蝕到什麼程度,爍陽與曜月一般無二,渾身黑氣騰騰,死氣與惡臭在身體中滾滾翻騰,時不時影響識海操控心神。
就算她不出手,爍陽與曜月兩人離徹底失控那日也不遠了。
屆時,世間必定大亂。
而今,她一人的力量還是不夠,如果闌夕能覺醒兩種神力,那……
她一定要殺爍陽!
此時已經不是爍陽不放過她這麼簡單了,而是爍陽總有失控的一天,他身為太陽真君,天地失去太陽,再失去曜月真身的月亮,這世間過不了多久就會滅亡。
“雀翎,萬事小心。”扶疏叮囑道。
見雀翎點頭,提劍走進角鬥場,她的心突然提了起來。
角鬥場像是放置的空碗,上寬下窄,遺人角鬥的角鬥臺位於最下方,周圍坐滿了圍觀眾神,一眼便能縱觀全域性。
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她就算現在與爍陽打起來,也要把雀翎救出來。
她還摸不清爍陽到底在角鬥場下了怎樣一盤針對她的棋,但她無所畏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一再忍耐,定是憋了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