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如雪,灑在庭院裡的池塘,涼風拂過,掀起一陣波光粼粼,令初宜想起洛月花仙巡遊那天,她手尖輕輕拂過漫天飛舞的花瓣,瞬時變成燦爛的點點星光的場景。 自從仙樂坊火燒那天后,洛月花城的街道就不再有漫天粉色花瓣隨風飄揚在空中了。 再看不見這樣的場景,初宜想想覺得有些可惜。 “還不早點休息?明天就要起行了。”岑墨川在樓上廂房開始修煉時,神識就察覺到初宜在樓下庭院裡。 到他修煉完畢,初宜還坐在庭院裡,他已經在視窗看著她發呆一動不動的背影很久了。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下來出言相問。 “師兄。”初宜的這聲師兄已經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初宜踱步到花樹之下,背對著岑墨川。 微風吹拂,脆弱的樹枝被吹得沙沙作響,初宜用手扶了扶顫動的樹枝:“你為什麼不答應她雙修啊?” 在初宜看來,雙修又沒有壞處,顏淼淼說過她的雙修功法對雙方修為都是有好處的。 而且顏淼淼長得這麼好看,怎麼看岑墨川都不會吃虧。 只要雙修了,臉就可以恢復如初,多好的一件事。 而且就不用再受螞蟻鑽心之癢,膿包破裂之痛。 岑墨川沒喊過癢,沒嚷過痛。可是初宜知道那是有多難受,她光是聽文字描述,就頓時起雞皮疙瘩了,想想就覺得難以忍受。 岑墨川似乎沒想到初宜居然會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望向天上的明月,在漆黑的夜幕之下顯得格外皎潔明亮,一如自己的內心深處那般清晰。 “我認為雙修應該是身體和靈魂的結合,我只會跟自己道侶雙修。” 夜色朦朧,初宜沒有發現岑墨川的耳尖微微發燙發紅。 初宜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岑墨川,很符合他的為人。 也是,不能以己度人。 初宜心想,要是自己,且又有美男相誘,肯定會抵抗不了,就要屈服了。 “對了,為什麼蕭仙人這麼篤定合歡宗會接收那些少男少女啊?” 初宜對這個問題還是非常好奇。 岑墨川沒有繞圈子,而是直接回答:“因為合歡宗最看不過有人逼人做爐鼎。他們認為雙修應該是歡愉的事。” 沒想到魔界的人有時也有正氣正義的時候。 而且看蕭仙人和岑墨川對待合歡宗的態度也不像是對立分明、正邪勢不兩立的關係。 “夜深了,休息吧。”岑墨川溫聲說道。 “哎呀。” 初宜叫了一聲,岑墨川瞬移至她身後。“怎麼了。” 初宜笑了笑,搖頭:“沒事。是寶寶又踢我腰那裡,有點癢,我最怕癢了。我寧願它大力點踢我呢。” 初宜今天晚上的衣服穿得比較輕薄,低頭看去,能看間她的肚皮凸起了一個小包,從左劃到右邊,又從右邊劃到左邊,來回動個不停。 岑墨川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見胎動,覺得很神奇。 修仙這麼多年,看見昔日舊識離去的時候多,目睹新生命誕生的時候少。 也難怪有些修仙世家熱衷於傳宗接代,想盡一切辦法孕育子嗣,除了希望生出天階靈根,壯大家族勢力,也是因為生命很奇妙吧。 “你要摸一下,感受一下嗎?” 初宜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熱,就拉著岑墨川厚實而有薄繭的大手掌往自己肚子上放。 “這樣不太好吧。”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岑墨川就感受到胎兒明顯的在手掌心下劃過,就小魚在肚子裡面游泳般一咕嚕地遊了過去。 初宜腹中的胎兒像似怕岑墨川沒有感受到般,又像是感覺到有人來要跟它玩耍,異常興奮,來回滑動,肉眼可見地初宜的肚子凸起了一塊,從左到右,又動右到左。 岑墨川感覺就像自己手掌托腮時,用舌頭頂住口腔劃一圈的那種感覺。 岑墨川不自覺地稍微用力往下摁了一下,初宜腹中的胎兒好像感受到了,熱烈地踢了兩腳作為回應,又像似在跟岑墨川打招呼。 “好奇妙,是不是。”初宜激動地抓住岑墨川的手腕,試圖跟他分享自己感受到胎動時的喜悅和興奮。 岑墨川收起手掌,指尖似乎還能感覺到初宜肚皮柔軟細膩的觸覺,他後知後覺地覺得這舉動好似不太妥。 不過,初宜倒沒覺得有什麼。她一心想讓岑墨川也感受一下胎兒的